大家面面相觑,想到大小姐好不容易攀上一门好亲事却又被休弃了,日后还不晓得能不能嫁出去!
自己的命运也颇为堪忧,不免都是惶惶不安。
梨花正待说话,却有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小怜求夫人饶了迎香姐姐吧,姐姐也不是故意的……”
聂玉凤冷冷地抬眼一看,见是一个穿浅绿色衣衫的小丫鬟,大约十三四岁,身材很瘦弱,小脸上满是不忿的神情。
她眼神一凝,顺手便给那小丫鬟一个耳刮子!
“这小蹄子,这里也有你说话的地方了?不知道你是夫人,还是我是夫人啊?”
小怜捂着流血的嘴角,惊吓不安地往后退去:“夫人……夫人……小怜不敢……小怜只不过想说句公道……”
“哦?你的意思是本夫人我不公道了?”聂玉凤眼中闪出可怕的恨意。
落了水,脑筋有些短路了!
“哦?你的意思是本夫人我不公道了?”聂玉凤眼中闪出可怕的恨意。
当即拔下一支簪子,就要朝小怜的脸上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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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脸一沉。
这女人,当这儿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她这个大小姐自己的闺房,岂容让人撒野!
不好好惩治你,还当我是死人呢!
“且慢!”
聂玉凤手中的簪子尖刚刚触及到小怜的脸颊,只听一个冰冷强硬的声音响起,一时听起来竟然有些陌生。
弄了半天,才明白是躺在床上的司徒樱在说话。
聂玉凤不由得有些诧异——这个死丫头平时都是个包子样,自己打骂她房中的下人立威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怎么这一次她突然有意见了?
她心思灵活,瞬即将眼睛转了几转,正好落在梨花的眼中。
梨花便晓得今日自己所为实在出人意表,而这女人好生精明,怕被露出破绽,便不妙了!
她瞬即收敛了眼色,露出一个虚弱的神情,焦急的扯住了聂玉凤的袖子,用毫无威胁性的声调道:“娘,不关迎香的事,也别打小怜……她俩……也不是故意的,樱儿…是樱儿自己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现在身子骨比较弱,没有接好药……就放过她俩一回吧……娘,娘能给樱儿喂口药吗?”
一边说,她便以小白兔式的期盼目光看向聂玉凤。
聂玉凤听此言不由一惊,虽然在这些年来她跟司徒樱表面上维持着还算妥帖的继母女关系,但是司徒樱虽然胆小怕事,唯唯诺诺,却也从来没有对她显露出特别亲近之情!
当然她在自己内心也没有把司徒樱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般疼爱,巴不得她早点挂了就好!
今天司徒樱竟然会主动提出让自己来给她喂药,怕真是落了水脑筋有些短路了!
娘,你就别跪了!1
今天司徒樱竟然会主动提出让自己来给她喂药,怕真是落了水脑筋有些短路了!
可是大家众目睽睽在这里,她作为一个娘和司徒家正夫人又不能不答应。
只得面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最后咧出一个充满“母爱”其实却好似母老虎的笑容来,一回头命令迎香道:“小蹄子,快去再拿碗药来,要是这回再出了什么错,我用簪子刺烂你的嘴!”
聂玉凤又瞪了小怜一眼!
小怜不敢再和她对视,忙捂着肿了的脸颊,一步一步地挪回角落里。
迎香吓得战战兢兢的,赶紧再捧了一碗药来。
聂玉凤接过这碗药,嘴角不免掠出一丝阴毒的笑容:“司徒樱啊司徒樱,一看你就是个卖来帮人数钱的主儿,让我喂,我就好好给你喂!这药就是吃了让你大病不犯,小病不断,还想抢回六王爷,做梦吧!”
然而当她刚刚端着这碗药,走到司徒樱的床边,带着得意而阴险的笑容端详了下“司徒樱”那苍白无措的脸色之时,突然感觉到膝头一软!
她的脸瞬时白了,豆大的汗珠沿着额角滚下来!
怎么回事?在那一瞬间,她竟然觉得有人以巨大的力量拽住了她的膝盖,将她双膝狠狠的毫无反抗之力的向下拖去!
聂玉凤的身量虽然不能说纤弱,但毕竟也是富贵人家的夫人,平时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哪里经得起这么一股大力!
顿时膝头一软,啪的一声便跪倒了在地上!
到了此时,她也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邪门,不禁银牙暗咬,狠狠的看了眼床上的司徒樱,口中自然而然地迸发出一声“你这蹄——”
“蹄子”的“子”还没说完,她便觉得自己不该对司徒樱发飙,这么个娇娇滴滴,半死不活的死丫头能够干出什么来?
连看杀鸡都怕,蚂蚁都踩不死一只,清汤寡水,由得相公在外面拈花惹草屁也不敢放一个的死丫头,就是打死了她也不相信司徒樱有这么大本事!
姐一站,就没打算地球围着别人转
连看杀鸡都怕,蚂蚁都踩不死一只,清汤寡水,由得相公在外面拈花惹草屁也不敢放一个的死丫头,就是打死了她也不相信司徒樱有这么大本事!
想到此,她颤微微的扶着床沿,意图站起来。
可是越是发力,越是使不上力!
腰部以下就好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似的,完全没办法将身体直立起来!
而膝头就好像是被吸在了地板上,只能端着那碗药,以一个极其卑躬屈膝的姿态看着那可恨的继女——司徒樱!
一边的迎香、小怜看见跋扈的夫人如此狼狈,都不由得嘴角露出微微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