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时,手机一响,是陈露通过班群给我私发的消息。
她穿着白杨的T恤,躺在他怀里。
两个人姿态暧昧。
她说,“死穷鬼,看见了吗,就算我被停学,就算你是年纪第一,可白杨哥哥选择的永远都是我!”
他爹的,弱智。
我回复她,“好好好,早生贵子,幸福久久。”
大概我的嘴开过光。
陈厂长从外回来了,白杨正拉着陈露玩的火热。
而那些追债的,好巧不巧也在同一天堵在了陈厂长家门口。
东窗事发,陈厂长当即大怒,把一丝不挂的白杨暴打出门。
并扬言,要报警抓他,去法院告他!
白杨落荒而逃,离开了我们镇,不知道去了哪。
而陈露的肚子在白杨离开后,一天天大起来。
陈厂长逼着她去打掉,她不肯,说这是她和白杨爱情的结晶。
在我大学寒假回家过年时,听说陈露被他爸爸赶出家门,自己在桥洞底下,难产而死。
事事轮回,报应不爽。
谁说恶人就不会有恶果。
五年后,已经大学毕业的同学们聚会,偶尔提起白杨,有人说他当年流落到南方边境小镇,靠打零工为生。
后来,轻信了国外电诈的高薪骗局,被拐进了妙瓦底,现在生死未卜。
“那张凡呢。”
我问。
“别提了,她那年被开除后就跟着她老爹一起在陈露爸爸的化工厂上班,班上了没几年,她和她爸爸双双患癌去世了。”
“对了,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几年咱们镇上的水越来越难喝了?”
“原来不是我一个啊,我还以为是我喝惯了外边的水,产生的错觉。”
谈笑中,我默默听着大家的议论。
一周后。
上边根据我提供的资料,成立了专项调查小组。
调查本镇唯一一家化工厂违规排放污水,生产超标化学用品的事情。
而我,就是调查组的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