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好香啊!是油的味道吗?哇,好多菽啊?咋这全乎哩?还有楚苗稻哩!”
小小的人,大大的疑问,他们家的菽子啥时候这么的全乎着了?
孟喜年拿着桃花的另外一只草鞋进来,不得不张大了他那双牛眼,因为饿狠了,肚子咕咕叫,恨不得用那双牛眼把整个碗和瓦罐装下。
得,又一个狗鼻子,这以后还咋拿东西出来吃啊!!
难道要看着空间下饭???
真是忧伤啊!!
桃花卒。
“嗯,娘看看咱家还有多少油,这不,在那堆干柴下现,居然还有一点点呢!看来娘真是持家有道啊,哈哈”
刘女士伸手指了指墙角的一堆柴,第一次做这种事儿,没得经验,她不免有些慌乱,但她安慰自己,多来几次就好了哩!
熟能生巧嘛!
不慌!小场面!
“是的哎,大伯娘也说,娘和她是一样的人,都会勤俭持家,可不是三伯娘那样的人,呵呵!”
桃花只想呵呵,果然小娃子就是单纯!
这时候,孟团年也进来了,一脸我娘我骄傲的说着,将来,我也要像娘一样守得住粮食,让别人夸我。
一家子都是闻到了久违的油香,被馋虫支配了脚步。
呵呵,像她可就糟了,要是像她一样,早被前世那个孤寡整死了,说不定咱家桃花花儿都要被啃吃了。
看他那小样,眉毛都立起来了,刘女士不忍打击他,但还是暗戳戳的想到。
几个孩子也不愿意走了,眼巴巴的守在灶房里,孟团年上了茅坑,带了一身怪味。
也挤在灶房,巴掌大的地方,刘女士实在不好操作,但看着四个娃哪一脸的迫不及待,她也不忍心赶人了哩!
果然,孕妇就是容易心软。
哼,她,刘秀,唾弃自己的灵魂。
想着,不禁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她切了一堆野菜,焯了一下水,苦涩味就少了一大半,烧水,水开,倒米。
咕嘟咕嘟的,不一会儿就飘起了一股豆腥味,因着加了一把稻米,冲淡了不少豆腥味味道,淡淡的,也算拯救胃吧!
毕竟,她也不能不过啊!
谁家有那条件吃纯大米啊!
看着闺女那要哭的小脸蛋,刘女士嘴巴也苦了!
这带麸皮的大豆真是难吃啊,不止闺女要哭了,看着这个断了一截的铲子和塌了一个洞的灶台。
她左眼写着苦,右眼挂着难,双眼流下苦难的泪水!
但八双,不,十双眼睛已经提前尝了一遍,几个黑鼻子不断的吸气,
哇!
香死俺哩!
桃花听着耳边的吸气声,也不遑多让,急急加入了这刀光剑影的刺激战场中!
等到煮的起了糊糊了,刘女士挖了一点豆油进去,从一大块红褐色的盐块上刮了几下,放进去,搅拌搅拌。
这一通混合着油香味的粥,浓稠,微咸,散着豆子特有的豆腥味!
但母子几人是吃惯了的,空气里特有的淡淡油香味,被他们贪婪的吸吮着!
而另外两个,因为是旁人的身体,如今还未回过神来,也觉得这粥颇为不错!
桃花恨不得把全身上下只有一张嘴,她只管张大,她妈只管倒!
然后,盛出来,再次把野菜端过来,搅拌搅拌,铺上姜葱蒜,奢侈的刮了一点盐!
今儿个,儿子捉了一只兔子,她也不会处理,大儿主动剥了皮,她剁吧剁吧。
半只兔子焯水放盐,绳子挂起来,放在破篮子里,吊在儿子们房间的悬梁上。
另外半只,做了兔肉焖芋头,几个干巴芋头,放了点酱油,至于其他的调料,那是一概没有的。
桃花空间有,可是找不到出处,几双牛眼看着,也不能让他们大白天的见鬼不是!
只得作吧,泡出血丝,用大蒜,姜,葱腌制半小时,焯出血沫,煸炒出油放水放苞笋和菘菜的梆子。
待水煮至一半,加芋头和菜叶子,水干收锅,撒上葱花,出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