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稍稍有点精神的娃子,几个女人眼睛又开始涩。
“干啥!给老娘坐下,多放点屁出来,小心老娘给你嘴巴薅烂!”
孟婆子厉声呵斥一脸像要当寡妇的大儿媳!
“娘!这哪能去啊!寡妇日子不好过啊!你想你孙子几个叫人家爹?”
老大媳妇泪眼婆娑地哭喊道,她那尖锐的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刀,划破了寂静的空气。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哀伤和绝望,仿佛是从内心深处挤出来的。
她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形成一道道泪痕。
她紧紧抓住婆婆的手,似乎想要将自己的痛苦传递给对方。她的嘴唇颤抖着,吐出的话语充满了哀怨与不甘。
这句话如同一把重锤砸在了婆婆的心坎上,让她的脸色变得苍白。
她默默地看着儿媳妇,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心疼。她知道,儿媳妇说得没错,但又何尝不想改变这种状况呢?
然而,生活的艰辛使得她们陷入了困境,无法轻易摆脱,儿媳妇的担忧并非毫无道理,孩子们叫别人爹,这对任何一个母亲来说都是难以接受的事情。
整个地方弥漫着悲伤的氛围,婆媳俩相对无言,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她们心中明白,面对现实的残酷,她们需要找到一种解决办法,才能走出这片阴霾。
但此刻,她们只能默默承受这份沉重的压力。
但这话,实在不好听!
这不,孟婆子还没说啥,黑了脸刘婆子就给了同样一脸她当顶寡妇的三儿媳一巴掌,两个老婆子有同样的想法,她儿子还没死,这一脸哭丧样,咋滴!咒人哩嘛不是!
年轻女人们,忍不住,想昧着良心一走了之,灰头土的老娘们儿,虽说知道这样不地道,可心里同样不忍心自家儿子,孙子去送死!
村长的小恩小德哪能搭上一家老小的性命!
可,纵有万般不乐意,还是抵不过家里男人们那一双双谴责的眼睛,孙子们糯糯的问,
“阿奶,如果今儿是孙孙被人困了去,要吃了俺,那你们咋办哩!”
咋办?
当然是求爷爷告奶奶,只求搭上一把,救他小命一条,她们答不出来,看着跪在地上不断磕头的老村长,她们纵有千般不愿,还是辞了嘴,一个劲儿的流泪。
这可吓坏了乖顺的儿子们,一个劲儿的安慰,
“娘,莫怕,俺们瞧着,前头地儿,有个土坑,把你们藏在哪处,一准儿现不了!”
见老娘,媳妇还在默默流泪,这可要了老命了,嘴不会花花儿。只一个劲儿的把知道的说出来,
“娘,媳妇,俺们有顶新的刀,插在棍上,还撒了药,一刺一个不吱声!”
“娘,俺们瞧着了,他们都不在一处,被其他荒民打乱了,俺们智取!对,智取!”
见,老娘拿眼瞧他,他赶紧招了!
“俺们,崔贵家那小子,学狼嚎,吓唬吓唬那帮犊子,他们要是乱了,俺们就放毒,毒死他们!要是没被吓跑的话,俺们在一堆吃食上也做了迷药,他们吃一吃,迷晕了,俺们也能救出人!”
桃花在一旁听得一知半解,问了她爹,他爹告诉他们,那是准备把食送给他们,荒民一准儿哄抢……
到时候,他们上去接上人就跑,让他们那啥狗咬狗啥的!
桃花默默点头,直接给她爹配备一瓶毒鼠强,一把大砍刀,外加一瓶加强版辣椒水,在她爹意味不明的眼光中,淡定的啃着烙饼!
桃花心中暗自思忖“这些都是必要的自卫手段,毕竟面对一群疯狂的荒民,我们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
她一边想着,一边继续咬下一口烙饼,脸上露出坚定的表情。
她爹看着桃花递过来的物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平静。
他明白女儿的用心良苦,虽然他并不希望用到这些东西,但还是将它们收进怀中,以备不时之需。
桃花看着老爹的举动,心中稍感安心。她知道这次任务充满危险,但只要有家人在一起,他们就能共同度过难关。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吃着手中的烙饼,默默祈祷一切顺利。
时间无痕,头顶的燥热不稍片刻就去了一半,夜风已然袭来,正是一天中人歇脚,牲畜动嘴的好时候,自然也是有心人雁过无痕的好时刻。
一行人安置好家中妇女老少,一行人捆扎好物品,暗自交代了一嘴,确定好腰间稳稳的刀剑,牵上骡子,踏入了夜色里。
桃花未曾跟着去,她有个阴暗的想法,对于离开救人的人,她感觉希望渺茫,也不想关心了。
成则皆大欢喜,败则身消魂灭。无法,为了以防万一,她留在这里,到时候给她妈或者她几个哥哥弟弟,姥姥奶奶啥的,迷晕了,一股脑扔到她妈空间去,至于离去的老爹伯伯啥的,她只能说声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