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爷饶命,叶老爷饶命,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
马春梅似乎陷在自己的记忆里,只知道不停的磕头
求饶,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叶士钊的问题。
叶士钊又换了好几种方法,尝试问了好几遍,但马春梅除了磕头求饶之外,完全没有再说过任何其他的话,确定从马春梅这里问不出什么,叶士钊只能放弃,推开门,离开了屋子。
将铁链重新绑上,再把那把大铁锁锁上,叶士钊这才重新将钥匙还给了一直等待一旁的三爷爷。
“小钊啊,我们已经知道你的生世了,这些年,你对马春梅做的我们都看在眼里,就算她给了你一口饭吃,这些年你做牛做马也已经还清了。”
“她现在这样子,叶勇也已经被抓了,建国走得早,我们也没办法,总归还是会给他一口吃的,不会拿她的事情麻烦你的。”
“可惜了啊,我们叶家这些年,就出了你一个能干的,都是马春梅这个泼妇不做好人啊……”
三爷爷看着叶士钊,狠狠的挤出来几滴眼泪说道。
叶士钊却是明白三爷爷这是想以退为进,想让自己对马春梅负责。
如果换成前世这个时候,他或许还会觉得自己多少有点责任和义务。
但正因为前世的退让和妥协,才让马春梅等人一再的得寸进尺,最后造成了苏依寒和童童的悲剧,让他抱憾终生。
现在三爷爷虽然说得可怜,但叶士钊知道,一旦他心软,认下了马春梅这个麻烦,接下来,就有无数的麻烦等着他。
这些宗亲族人,谁家不缺钱缺工作缺各种东西
的?
就像三爷爷此时说的,这些年,叶家宗族里就出了他一个眼见的有出息的,如果可以,他们自然是想抱着叶士钊的大腿不放的。
可叶士钊这几次对马春梅的雷霆手段让他们胆怯了,摸不准叶士钊会不会因此而翻脸,所以才会有三爷爷此时以退为进的试探。
“辛苦你们了。”
叶士钊不欲多言,点点头转身离去。
只留下三爷爷的龙头拐杖在青石板路面上戳得咚咚直响。
不过,这些,都跟叶士钊没有关系了。
离开村子,叶士钊本来打算直接去县医院的,但想着苏依寒和童童昨晚都没梳洗,便打算先回家给她们带身衣服再过去。
可远远的,就看到自家烟囱正冒着缭缭烟气。
果然,叶士钊刚走到家门口,就看见正在外屋灶台上忙碌的苏依寒。
“怎么就回来了?医生不是说还要再观察两天吗?”
叶士钊抱过正在一旁拿着铅笔画画的童童狠狠亲了一口才对正在忙碌的苏依寒说道。
“我没事,呆在医院还不习惯,童童也没地方玩,何必费那个钱。”
苏依寒摇摇头道。
“你这是工伤,有单位负责,不用操那些心。
“也不用管别人怎么说,你和童童才是最重要的,别人的那些议论不要在乎。”
叶士钊心疼的接过苏依寒手里的活,一边翻搅着锅里的青菜,一边说道。
“也不是怕他们说,我就是……”
苏依寒突然脸色微红,顿了顿才接着道
:“嗯,我就是在医院里呆不住而已。”
原本叶士钊刚从村子里回来,脑子里多少还有些零乱,此时见苏依寒面色微红才反应过来,苏依寒之所以这么早出院,只怕顾虑的还是不想拖自己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