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兴立也颇为意外,羽祥理更是在杨管家死命拉着他,使眼色使的眼睛都快抽了之后才僵硬在原地。
:再添帮手
最终在羽兴立的授意下,棺材被抬进了门,鼓吹手也跟着鱼贯而入,随着大门的关上。这场闹剧,彻彻底底的被锁进了他们自家院里。
“哎,走了走了,回去干活了。”
“我菜还没买完呢。”
“要回家喽,再不回去得挨骂。”
“是啊是啊,各干各的去。”
外人再也寻不到热闹,渐渐的便都散开了。
在羽兴立的刻意带领下,所有人都默默的朝着羽谯之前所住院落走去,一路上气氛异常沉默。
一群白衣戴孝的人扛着棺材前行,羽家偶然遇上他们的下人都立马背过身去,主动给他们让路。生怕冲撞了,同时也是暗自觉得晦气,不动声色的离得远远的。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耳旁有微风掠过,羽兴立下意识的躲过去,才发现羽祥理被他这一躲,弄了一个踉跄,要不是被杨管家及时拉住了,怕是会直接扑倒在地。
继刚刚被羽明诚的动作弄呆了之后,他们短时间内又被这对父子中的父亲给弄傻了眼。
羽兴立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向前大跨步,灵活出手,拽住羽祥理的胳膊往自己这边带,转身抬肘,干脆利落的给了他一记顶心肘,而后扎步拧身,又来了他一个过肩摔。
上了年纪的羽祥理当场被他两下弄得一口气没上来,躺在地上动都没动,直接一翻白眼昏迷了过去。
“大哥也真是,干嘛那么冲动呢?”羽兴立好似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似的浑不在意,站在羽祥理身边语气带着淡淡的抱怨,眼神却十分冰冷的盯着愣住了的羽明诚。
本就憋屈无比的羽明诚当下便忍不住了,大喊着跑上前去挥着拳头要打人,只是可惜他怎么可能打得过一个,前生进过部队今生又一直在锻炼养生的人?
羽兴立侧身躲过,脚下没挪一步,伸手成刀,拿捏好力道在他后脖颈来了一下,他便眼睛一翻晕过去了,比他爹晕的都快。
然后羽兴立便似笑非笑的看着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杨管家,过了一会儿才露出了自以为温和无害的笑,轻声道:“识时务者,才为俊杰呀,老管家。”
杨管家的冷汗立马就从鬓角下来了,他年轻的时候是已故的老家主在老管家的推荐下,才成为羽家管家候选人,后面凭着忠心和公正利主的作为,才能兢兢业业的跟着现任家主羽景祥,风风雨雨走过近二十年,然而临老了,他终究还是没能守住晚节,因为自己的贪欲和私心,毁了一辈子的努力。
同时他也恨,恨自己十几年来对羽兴立掉以轻心了,年轻的时候便见识过他的过人手段,怎么年纪大了反而忽略了这点。
“五爷。”杨管家恭恭敬敬的对他鞠躬,暗叹道:羽家最适合做家主的,恐怕是眼前这个人,他着实有心机啊。
“我无心于这家主之位,也不想跟他争,但这并不代表着我能忍受这个蠢货败坏家业。他弄出这样的事儿,是真不怕颜家来找麻烦呀。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颜家这些年也攒了不少家底,他爹娘和哥哥也不是什么好糊弄的蠢货。”羽兴立看着羽明诚就没好脸色,这家伙跟他那个坏爹如出一辙。
然后他话锋一转,“这些年来你子嗣不少啊。”
此话一出,立马把杨管家吓得双腿抖如筛糠,这是想绝了他这一脉吗?
“你放心,我身为大夫,医者仁心,虽然有时候手段有点过激,但我确实是个好人,你别怕,不会把你们都弄进奴籍的——如果你好好当内应的话。”
羽兴立这边话音刚落,那边杨管家便长跪不起的对他跪拜,老泪纵横的说:“多谢,多谢五爷,多谢五爷手下留情。”
“行了,好好办你的事,爷不会亏待你,记得把灵堂办漂亮点,但一定一定,千万不要让二哥和娘知道这件事,懂了吗?”
“懂,懂懂,您放心五爷,我一定会当好这个引子的。”
“那就好,你在这陪着他俩吧,我们先走了,记得好好跟他们打好关系哦,有什么事可以往我身上推,我不介意。”
羽世铭三人目瞪口呆的震惊表情,一直维持到棺材扛到到羽谯小院。
等羽兴立打发走扛棺材的丧葬伙计和那对吹鼓手,让一直跟在羽世铭当透明人的大莱将他们带走。
才一回头,便看到这三人贴他贴的极近,都是同一个姿势,同一个表情,瞪大了眼睛崇拜的看着他。
这些年来逐渐摸清了四哥一家性子的羽兴立,深知不能给他们张口的机会,便先发制人。
“四哥四嫂,你们是怎么看出来的?”
听见这话羽世铭茫然了,“不是你们私底下跟爹娘商量好的吗?”
“当然不是,你逮着机会就黏着我们,真是难为你在你大伯一家子对这个家把控那么严格之下还能偷跑出来了,你都做到这种地步了,我们到底有没有跟你爹娘接触过,你能不清楚吗?”
“不能见面,可以写信啊。”羽世铭还是固执,坚决不相信他爹娘有那么聪明,可是现实给他这个“坚决”狠狠打了一巴掌。
“一家子人都不对劲儿了,我们又不是真傻。”罗环环无奈道。
“是啊是啊。”羽兴堂附和。
“嗯?有不对劲吗?哪不对劲啊?我怎么看不知道?”羽世铭震惊了,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你奶奶突然病了,你二伯又被大夫说吃五石散吃的神志不清,你大哥他们小夫夫这么久了都没给没个回信儿,而且那个常跟在你大哥身边做事的那个管事,被看到是跟着羽明诚回来的,而且一天后便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