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好再闹她了。
主要是没套了。
没想到几个月前的一句戏言成了真。
齐宿现在还一阵恍惚。
要不是手上触感真实,身上的舒畅的余韵还在,他怕是以为自己又在做可以的意淫梦。
他这几个月没心思打理的长长到了脖颈,有几缕还被奋力汗液粘在鬓角,梢的金色轻晃。
无端让他回想起,她坐在自己身上,难捱地抓着他的头。
头皮是疼的,可远远够不上爽的半分。
齐宿就这么坐在床边盯着她,从鼻到眼,从脖到脚,从肌肤到毛孔,一寸一寸,犹如湿粘、执着的男艳鬼。
许久,他试探地去碰她。
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睡梦里也会认人,竟主动蹭了蹭他温热的指尖。
齐宿沉默。
这份沉默一直持续到天亮。
薛知恩醒来时,浑身是一种异样的酸痛,她撑了两下有点累,没有执着,而是软软地趴了回去。
她刚想嘶着要冒烟的嗓子唤身边人。
“齐……”
结果一摸,空空如也。
薛知恩立马从床上起身。
窗外大雪纷飞,她慌张地四望。
“齐,齐宿?”
沾着雪水的齐宿从外面回来时,薛知恩正站在客厅,眼圈红红地盯着他。
好像要哭了。
男人无声地叹了口气,脱掉携满寒气的羽绒外套,把人好好抱了起来,拍拍她抽动的背。
“我还以为你玩完我就跑了。”
薛知恩揪着他肩头的衣料,声音闷闷的。
齐宿不知道他们是谁玩谁?
但他还是轻声说。
“锅里不是在煮东西吗?”
薛知恩抿抿昨晚被吃肿的唇,有些心虚地嘟哝。
“光想你了,没注意。”
“……”
齐宿的眼神沉了沉,呼吸不受控地变重。
但他看到她脖颈上显眼的齿痕,又生生按捺住,薛知恩却没有打算放过他。
她黏黏地搂着他的脖子亲在他唇角,食指绕着男人扎起的丝。
热息往他心尖缠:“你去哪儿了?”
“去买药了。”
“什么药?”
齐宿从口袋里掏出一盒消肿软膏,肉眼可见的,薛知恩身体紧绷。
女孩只穿着松垮垮的男士睡衣,两条白皙修长的细腿露在外面,他带着薄茧的大手分开,右手掌心的疤痕凹凸不平,微凉的粗粝在肌肤。
薛知恩咬着胸襟,眼尾微红。
她呜呜地,跟小猫儿一样唤:“齐宿……”
齐宿安抚性地挨挨她的脸颊:“乖。”
“马上就好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
齐宿该去管厨房灶台上的砂锅,小指被一截力道拉住,眼角洇出点生理泪珠的薛知恩,指尖勾住他右手掌心增生的细疤。
她昨天就感觉到了,可她来不及说。
因为——
他的掌中疤和她躯壳的伤痕摩擦了一整夜。
这是她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