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间里收拾的干干净净,床单上更是没有一丝褶皱,容烈望着那张床,脑子里却浮现那晚的激烈。
并非是他贪欢,相反他对男女之间的事从没有过,二十五年洁身自好到让人发指,没碰过任何女人。
但那晚……终是例外。他不仅碰了,还不止碰了一次,并且莫名其妙的还有些上头!
所以他要揪出那个女人,想看看她长什么样子,有着怎样的通天本事,敢爬上他的床,敢睡了他不认账,敢丢下几千块羞辱他!
她一定,长了一颗熊心豹子胆!
“容爷。”冷仲自他身后走过来,递过手里的平板,“这是上个月13号晚上的酒店监控。”
那天晚上顶层套间的监控好死不死的坏掉了,因此并不能第一时间找到那个女人。但皇宫酒店每天进进出出的人流量上百万,真要排查起来还是挺困难的。
历经大半个月,总算是排查了一百多个时间点吻合的目标来。
“这是名单。”冷仲将平板的页面往后划了一下,两页纸的文字,密密麻麻全都是女人的名字。
容烈的目光从上面一扫而过,并没有找到熟悉的,将平板丢给冷仲,“继续查。”
“是。”冷仲点头。
那晚的事情他很清楚,就是悄悄的要为那个女人捏一把汗,估摸着被容爷找到后,下场一定很惨烈。
容烈的手机响起,冷仲自觉的退了出去。
电话被接通,容烈坐在沙发里,清冷的嗓音响起,“大嫂。”
“老七,你现在有时间吗?”薛茵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中年女人该有的温婉柔和。
“怎么了?”
“容植在你那吗?”薛茵有些窘迫,“是这样的,明天是他叔叔的生日,我想让他回来一起吃个饭。”
薛茵是容植的母亲,但现在却已经不是容家的媳妇了。这其中原因,还得从十几年前,容植的父亲车祸离世说起。
那时候,容烈还在读小学,容植的父亲也就是他的大哥下班去接他,回去的路上却出了车祸。
当时他或许可以避开的,可他却在关键时刻猛地一个左转,车头直接撞上了大货车。
车辆受损严重,大哥当场就去世了,而因为他这一个左转,坐在后座的容烈捡回了一条命。
许多人都不理解,为什么当时大哥还要选择左转,可容烈心里明白,千钧一发之际大哥是为了保护自己。
容烈始终欠大哥一条命!
大哥去世后,大嫂守寡十多年,后来遇到了另外一个男人,下了很大决心才改嫁,如今过的还算清闲,只是和容植的关系,好像一直都半温不火的。
容植叛逆期,都是容烈给管着,所以感情要亲厚一些。
容烈收回思绪,“我知道了,我会转告他的。”
“谢谢你,老七。”
挂了电话,容烈忽然想起上楼前看见的那一幕,微的抿紧唇角,拨通了容植的号码。
刚送完阮稚回家的容植,乍一看见容烈的号码时,两腿一抖。
而后将车子稳稳地停在路边,才接起了电话,“七叔。”
“在哪?”容烈向来言简意赅,不喜欢多说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