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愣了一下,旋即便想起来之前小菲跟她说过,容烈睡前确实有锁门的习惯,整个别墅一到了晚上就会自动上锁,没有容烈的允许,没人能进得来。
果然不是正常人,习惯都非正常。
林沫在心里小小的腹诽了把,面上还是友好的商量,“能开开么?”
“不能。”
“……为什么?”
容烈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这是规矩。”
林沫听明白了,这是他的地盘,有他的规矩,不会为了林沫而破坏规矩。
这就是容烈,半点情面不讲的容烈。
林沫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容烈没再理她,拿了干净的衣物转身进了卫浴间。
一会,便有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
林沫朝卫浴间的方向看了一眼,搂紧了睡袍上了阳台,探身往下看了看,这虽然是二楼,但也有两三米的高度,跳下去肯定受伤。
她还不至于为了换衣服,这么想不开。
但身上穿着容烈的衣服,还是叫她身心都难受,再进那满是他气味的房间更难受。相比之下,阳台上虽然冷点儿,却让她觉得自在的多。
容烈卧室的阳台很大很宽敞,上面摆满了各种名贵的绿植,旁边还设了一张方形的小桌子,和一张椅子。角落里放着一个酒柜,林沫弯腰打开,里面一溜儿的好酒。
她的手指在之间稍稍停顿,挑了一瓶红酒拿出来。
这是度数最低的酒,喝两口不会醉。
林沫起开瓶塞,拿了个酒杯就给自己倒了一杯,就这么坐在椅子里,欣赏着寂静的夜景,品着美味的红酒。
时间一下子变得慢了,慢的让她觉得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在林家的时候。爷爷还在,哥哥疼爱,她还是小公举,她的生命被阳光照满,几乎没有一点阴暗。
容烈洗完澡出来,并未在房内看见林沫,第一反应还以为她跑了。
房门依旧稳稳的没动过,那扇门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
那就只能跳窗了!
容烈一边系好浴袍,一边走到了阳台。视线稍一流转,果然看见坐在他的椅子里,品着他的红酒的女孩儿。
月光下,女孩肌肤如雪,一张白净的小脸素面朝天,却依旧勾魂摄魄。她长得确实很好看,尤其眉眼,顾盼生辉令人向往。和他所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同,既能可爱的像只小白兔,又能可怜的掉眼泪叫人心软,也能像只刺猬一样浑身扎满刺,还能像现在这样,摇晃着红酒杯,恣意间透出另一种风情。
惊奇的是,林沫的这四种状态,容烈全都见到过。细品之下方觉出她与旁人的不同。
他随手将腰带随便系上,抬脚走了过去。
女孩侧目,白净的脸颊上染了几分红晕,“容烈,这红酒什么牌子?怎么跟我之前喝的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他笔直的身影站在椅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淡问。
“嗯。”林沫晃了晃酒杯,眼神有些迷离,“味道不一样,而且……好像度数也不一样?”
她以为的那种红酒,度数是很低的。
这酒的味道更为浓郁一些,不太甜,才一杯下肚,她就觉得不太对劲了。
不过,很好喝是真的。
也是因为好喝,她才没能控制住,多饮了两杯。
容烈望着那空了大半的酒瓶,挑眉,“这是我自己酿的。”
“嗯?你还会酿酒?”林沫觉得新奇,旋即又想到什么,“哦,也对,你在澳洲有自己的农场牧场庄园,还有葡萄园。容烈,你怎么这么有钱?”
她没喝多,但伏在椅子扶手上,迷蒙着一双眼望着他的模样,真的叫人心痒痒。
莫说其他男人,就连容烈也会有片刻蛊惑。
他低眉,“这酒一百万。”
“啊?”林沫一怔,“你少来了,什么酒这么值钱?一百万?”
容烈补充:“一杯。”
“咳!”林沫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再坐不住,顿时从椅子上站起来,“一一一……一百万一杯?你打劫呢?”
容烈微笑,“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有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