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虞已经准备踏入教育者的行列,此时再质疑她的教学方法,岂不是显得自己缺乏见识?
白二婶与姜怀虞又交谈了几句,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杨氏突然长叹一声,仿佛心中的重负难以承受。
谢雯茵眼中闪过一丝喜悦,急切地追问:“大表嫂,你是不是也认为让二表嫂担任夫子不太恰当?如今事情还未尘埃落定,不如我们再次劝说玉京表哥?”
她绝不愿意看到姜怀虞风头大出。
杨氏沉重地叹息道:“确实不太合适。本来,二妹只需指导奉昀和慧依二人,如果她成了夫子,必将有其他学生分散她的注意力,这样一来,奉昀岂不是要受到损失?”
谢雯茵心中的怒火使她满脑子的脏话几乎脱口而出,她用力吸了几口气,才强行压制住忿恨。
姜怀虞轻笑着安抚道:“大嫂无需忧虑,无论私塾里学生众多与否,我对奉昀和慧依的关怀都将如现在这般无微不至。”
杨氏听闻,脸上终于绽放出愉悦的笑容,“哎,二弟妹不必过分认真,我那番话不过是玩笑之词。毕竟,咱们本就是一家之人,你与奉昀、慧依朝夕相处,这份亲情又岂是其他学生所能比拟的?”
白戚氏轻蔑地瞥了二人一眼,随即起身,懒洋洋地道:“我有些困,想休息了。”
话音刚落,她便叫来谢雯茵携手离去。
……
次日拂晓,白玉京从县城寄回了一封信。
信中,他对姜怀虞前往私塾授课表示了坚定的支持,字里行间充满了关心与问候。
更令人惊喜的是,信中还附带着一只精致的锦盒,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一支质地纯净、色泽鲜艳的碧玉簪。
那碧玉簪尾部巧妙地雕刻成了梅花的模样,晶莹剔透,美得令人叹为观止。
杨氏擅自拿起碧玉簪,轻轻地插入了姜怀虞的发髻之中。
这支碧玉簪,映着姜怀虞如瀑布般乌黑的秀发,愈发凸显出她的容光焕发,仿佛是一朵盛开的花朵,绽放出无尽的娇妍娉婷。
杨氏瞪大了双眼,那碧玉簪一经佩戴在她发髻之上,仿佛瞬间焕发出了更为璀璨的珠光。
她不由得暗暗感叹:“二弟妹真是美丽动人!”
谢雯茵轻嗤一声,发出一声冷哼,“白家并不富裕,二表嫂不知节俭,反而纵容玉京表哥为你购置如此奢华的首饰,真是不知道柴米油盐贵!”
或许是谢雯茵语气中的酸涩太过浓重,连杨氏都觉得难以忍受。
“雯茵,别忘了,现在正是二弟妹在支撑家庭开支,而二弟本身也享有朝廷发放的福利金。他为自己心爱的妻子买一件首饰,又有何不妥?记得我当年嫁给你大表哥时,他也常常送我礼物呢!”杨氏话语间,嘴角泛起一抹娇羞的笑靥。
“大表嫂!”谢雯茵急得直跺脚。
她的目光落在那支碧玉簪上,内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酸楚。她从未见过玉京表哥对其他人如此体贴入微,即便人在县城,也迫不及待地寄回这份心意。
如果在之前,这样珍贵的簪子,必会插在她头上才是。
她的眼眶泛着泪光,真想闷在被窝里痛哭,宣泄心中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