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捕头目光如炬,微微眯起眼睛,“晁炜,原来是你?”
晁炜,就是那个绑架姜怀虞的男人,他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妥善包扎,此时被人意外发现,只得装出一副惊异的模样。
“廖捕快,你这是突然造访,莫非是专程来找我畅饮一番?”
廖捕快脸色严肃,语气冷硬,“你看看我现在的模样,难道像是来饮酒的吗?我来问你,你今天是否擒获了一名女子,她现在身处何方?”
晁炜满脸困惑,疑惑地摇了摇头,“什么女子,我这山庄中仅有男人,廖捕快若想寻觅女子,只怕是找错了地方。”
“别再装模作样了,你身上的伤痕是如何得来的?”
“这伤嘛……”
晁炜眼珠灵活地转了一圈,随即编造道,“数日前我在市集中一时兴起,买了一条狗回来,本想养作乐趣,岂料那畜牲桀骜不驯,竟敢咬我,我一怒之下便将它就地正法了。”
“你身上这血迹斑斑,难道是刚刚才动手?”
“的确如此……”晁炜点了点头。
“那那条狗呢?”
晁炜指向荷塘,“就扔在那水中了。”
廖捕快嘴角勾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你既然已经杀死了它,炖上一锅美味的狗肉汤岂不正好,为何要丢弃呢?”
晁炜尴尬地干笑了两声,“哈哈……那狗咬了我,让我心中厌烦无比,一怒之下就把它扔掉了。”
廖捕快不愿再与他虚与委蛇,忽然伸手在他身上细致地摸索起来,最终从他的怀中取出了一根血迹斑斑的发钗。
白玉京的双眼瞳孔急剧收缩,立时夺过发钗看了几眼。
“廖捕快,这发钗正是我妻子的!”
他瞪向晁炜的眼神如同利箭一般,充满了恨意,“快说,我的妻子在哪里!”
东窗事发,晁炜心中惊慌失措,他艰难地吞了吞唾沫,“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白玉京顿时怒火中烧,突然挥起拳头狠狠向晁炜砸去,每一拳都如同暴风骤雨,仿佛要将他彻底打死。
“我妻子究竟藏身何方?”白玉京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质问。
晁炜身上的血迹斑斑,他无法忍受去想象,这些血迹中是否也蕴含着自家妻子的。
一名捕快步上前来。
“大人,庄内并未搜寻到我们急于寻找的那位夫人。”
白玉京瞬间愣住,心中的愤怒如火山般喷发,他紧紧地扼住晁炜的咽喉,“快说,她究竟在哪里?”
晁炜刚刚包扎好的伤口,立刻又溢出了鲜血,鲜血浸染了白玉京的手掌,但他仍旧没有放松。
看着晁炜呼吸急促,几乎窒息,廖捕头轻拍白玉京的肩膀。
“白公子,勿让贵手沾染污秽,这种恶徒就交由我们处理,定叫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白玉京这才缓缓松开了手。
晁炜拼命地喘息着,他听出了廖捕头话语中的杀机,知道自己无法再隐瞒,颤抖的手指指向了荷塘。
“她……她投身水塘了。”
廖捕头神色一凛,立刻下达命令,“速去营救!”
衙门的众人和老村长召集的村民,纷纷忙碌起来,找来船只和木筏,下水进行搜救。
白玉京焦急万分,从衙役手中抢过一支火把,跳上最前方的小船,独自先行寻人。
他将火把固定在船头,一边奋力划动船桨,一边在心中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