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紫浚泽坐在案前,捧着兵书,聚精会神地读着,见鸣东神情慌张地跑进来,便将手中的书置于案头。
“属下刚现一枚竹箭,竹箭上有一张纸条,写着……”鸣东顿住,他不知道这件事是否属实,但于殿下而言确是至关重要。
“写着什么?”紫浚泽凝眉。
鸣东不一言,将手中的纸条呈于紫浚泽。
展开字条,上面写着:冬雪至,九子归。
紫浚泽将字条看了数遍,声音轻颤,“可有现是何人所为?”
“那人武功了得,竹箭没入石柱,待属下追去,早已不见身影。”鸣东如实回答。
“若信中属实,那送信之人的目的又是什么?”送信之人不知是敌是友,能在深宫之内来去自如,应是宫中之人。但放眼整个皇宫,除了父皇的赤翎卫,还有谁能有如此能耐?难道,九弟之事是父皇一手策划?紫浚泽想不通,但知道九弟还活着,比什么都好。
“殿下,这信若是各个殿里都送了,那……”连鸣东都知道,想要沂王殿下死的人有很多。
“这几日,你多关注一下各殿的动向。午后,我出宫一趟。”紫浚泽得鸣东提醒,心里的喜悦又被担忧所替。若沂宸身在京都,他一定要先把他找出来,护他无虞。
“殿下,陛下传唤,御书房觐见!”高福莱身边的小福子公公恭敬地站在殿外,高声道。
紫浚泽心生疑窦,父皇下朝后很少召见他。走出殿外,看到小福子弯腰站在一旁,便问道,“可有提及所谓何事?”
“听干爹说,户部钱侍郎来报,昨夜落雪,积雪较深,城南新建的房子倒塌数十间,伤亡人数还在统计。陛下眼下正在气头上呢,殿下需注意着些。”小福子提醒着,御书房殿内,现在怕是风雨欲来哦。
“什么叫积雪较深,房屋倒塌?引起火灾?”紫浚泽加快了脚步。在他准备暗中跟着太子前往昌州的时候,父皇令自己协助工部和户部来安置来京难民。城南是为水患来京的难民建的新居,才四个月不到,多大的雪,能把房子压塌?简直天方夜谭!
“二皇子殿下,你可算来了。陛下在里面等着您呢!”高福莱远远瞧见紫浚泽,便迎了上去。
“高公公。”
“殿下,进去如实说便是,千万不可起冲突。”高福莱小声提醒着。二皇子虽不是此次安置难民的主事,却有监管之责,现下出了事,第一个问责的当然非他莫属。
“还不滚进来!”殿内传来煜帝气急败坏的声音。
紫浚泽不作他想,踏入殿内。
刚推开门,便被一个玉盏砸到脑袋。
他分明可以躲过,却任凭天子威,额头涌出血色。
他不管不顾,双膝下跪。
站在一旁的钱昶吓得不敢吱声。
“浚泽,你可知错?”煜帝看着儿子顶着受伤的脑袋,跪在地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榆木脑袋,就不知道躲一下!
“儿臣不知!”紫浚泽冷声回答。
“好一个不知!”煜帝内心那一点点疼惜也因此消散,刚忍住的怒火直冲顶,“让你去安置难民,结果倒好,年关未至,刚建的房子就倒塌了。你是怎么监管的?啊?!”
“儿臣去查!”紫浚泽跪地答道。他不知是何故,只能去现场看过,才能得出结论。
“查查查!当然要查!”煜帝怒意更盛,老二这个直肠子,真得是气死人不偿命!“二皇子监管失责,罚一年俸禄,即日起,闭门思过,不得出泽晖殿!”
“父皇?”紫浚泽抬额不解地看着自己的父皇。
“还不滚回去?”煜帝厉声道。
“陛下,太子殿下到了。”高福莱走进殿内,朝着煜帝说着,眼神却示意紫浚泽尽快离去。
“儿臣参见父皇。”太子紫沐阳进殿,叩。
“起来吧。”煜帝的脸色依旧没有好转。
紫沐阳起身,与紫浚泽并肩而立。
紫浚泽转身,与他擦肩而过。
“此番叫你过来,是要你去查一下城南的案子。”煜帝捏着酸胀的颞颥穴,继续道,“具体事宜,钱爱卿会与你细说。年关将至,限你在三日内查清,可有疑问?”
“儿臣领旨!”紫沐阳跪地叩恩,与钱昶退出御书房。
“高福莱,给老二送些祛疤的伤药去!”煜帝臭着一张脸说道。
“得令!”高福莱笑嘻嘻地应着。
“你这老滑头!”煜帝的脸上陡增了一些笑意。
“陛下,有朝一日,殿下们会理解您的良苦用心。”高福莱认真说道。
但愿吧……煜帝看着殿外,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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