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许依娜这话,韩安也在想着到底要不要和妻子沟通。
想了好几分钟,韩安才开口道:“我给她打个电话,你别出声。”
“嗯。”
点亮屏幕后,映入韩安眼帘的是妻子抱着儿子的照片。
因为特别疼爱妻子儿子,所以韩安是直接拿他们的合照当壁纸。
看着笑得格外甜美的妻子以及笑得格外灿烂的儿子,心情变得有些沉重的韩安这才打开通话记录,并拨打电话给妻子。
听了不到五秒彩铃,他妻子就接电话了。
“老公?”
“吃过早餐了吗?”
“我在带着儿子在小区里散步。”
“挺好的,”觉得生活有些乏味的韩安道,“我想跟你静下心来谈一次。”
“你说吧,我听着。”
“儿子呢?”
“在玩滑滑梯。”
“那我就说了,”看了眼依旧坐在旁边的许依娜后,韩安道,“我有去找过李福龙,了解到了一些事,也知道你跟他之间是没什么。但在去找他之前,我有看过花竺客栈的监控视频,知道他连着两次进了你的房间,而且都待了大半个小时,这就是我误会你的原因。我还发现你三十号和一号晚上都没有在花竺客栈过夜,直到二号下午才和李福龙一块回的花竺客栈。而且我有对比过我那天打电话给你的时间,那期间李福龙也在你那房间里。我记得那时候你是说手机摄像头坏了,但我觉得没有坏,只是你怕我看到李福龙而已。因为我相信你和李福龙没有一腿,所以我想知道你那两晚到底是在哪里过夜。”
没等电话那头的妻子开口,韩安又接着道,“而且以我的分析,你手腕处的勒痕不是密室逃脱造成的,应该是因为被人给捆绑了。假如只是绑一两个小时,根本不可能造成那样的勒痕,所以我觉得你很有可能是被绑了三四十个小时。也就是说,你推掉和李福龙的饭局去见的那个人就是捆绑了你的人,直到二号中午你才被松绑的。至于你大腿内侧的抓痕,肯定也是那个人搞出来的。如果你是被绑架并遭到凌辱,那你直接跟我说,我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老公,我真不知道你这么聪明。”
“听不出是赞美还是嘲笑。”
“当然是赞美,”停顿之后,电话那头的白静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事情有些复杂。”
“你只要如实说就好,这不是很简单的事吗?”
“三十号那天我离开花竺客栈是去古城里逛,”白静道,“在逛的过程中,我遇到了一个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的朋友,他还问我要不要一块吃晚饭。因为我不想跟李福龙吃晚饭,所以我就答应他。之后我就打电话给李福龙,说是有空再跟他吃饭,再之后我就跟那个朋友去88号小吃那边吃晚饭了。吃过晚饭以后,我跟他就分开。我是打算回花竺客栈,但在离开古城不久我就被陌生男人搭讪。他是问我怎么去古城,在我给他指路的时候,他突然用很刺鼻的手帕捂住了我的鼻子和嘴巴,之后我就失去了知觉。等我醒来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反正就是被捆绑着,眼睛还被蒙着。我求他放过我,但他说在没有拿到赎金之前是不会放我走的。他还说只要我乖乖配合,他都不会伤害我。所以从三十号傍晚六点到二号中午,和你聊微信的人都不是我。期间他想侵犯我,但因为我踢了他下面一脚,他就没有继续。直到二号中午,他突然说我可以走了,之后就把我给弄晕。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是正坐靠在一条胡同的墙上,之后我就想回花竺客栈,结果在路上遇到了李福龙。因为三十号的时候有答应和他一块吃饭,所以那天我就跟他吃了午饭,之后聊了很久他才送我回花竺客栈。”
停顿之后,电话那头的白静继续道:“因为大腿内侧的那条抓痕,你不会相信我是清白的,所以我才不敢告诉你的。”
“那是绑匪抓的?”
“对!”
“他有没有进入过?”
“肯定没有,”白静道,“我就是内裤被扯破了一点点而已,他看都没有看到我下面。”
“希望是真的,”一直皱紧眉头的韩安道,“你说他绑架你是为了赎金,但我可没有接到电话。”
“估计是因为他被我感化了,所以才没有索要赎金吧。”
“这理由还真是扯淡!”
“他是因为想结婚却没有聘金才这么做的,所以也不能算是纯粹的坏人。”
“他都差点把你给强暴了,你还替他说话,你是观世音菩萨转世吗?”
“因为他后面放了我,我才这样说的。”
“就算他被你感化了,那一开始他肯定也有问你你老公是谁,之后跟我索要赎金的。”
“这是他第一次作案,他也很怕,所以迟迟不敢联系你。因为我跟他说了,一旦他被抓,那他这辈子就完了,他喜欢的女孩也不可能会跟他结婚。”
“那我问你,你的毛有没有被他拔了?”
“下面的毛?”
“对!”
“肯定没有啊,”白静道,“就是内裤被扯破了一点点,然后因为他下面被我踢了一脚,我还说他这样做对不起他未婚妻,所以他就作罢了。”
“那你知不知道,”铁青着脸的韩安道,“二号的时候我妈帮我收了一个包裹,包裹里是五根荫毛以及一条内裤。因为寄件人写着你,所以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你邮寄的。但后面想清楚后,我就知道不可能是你邮寄的。五根荫毛不一定是你的,但那条内裤肯定是你的,也就是我去年买给你的那条。”
“但那条已经丢了。”
“那条内裤你从来没有穿过,一直放在衣橱里,又怎么可能会丢?”心情糟糕的韩安道,“而且最让我难以忍受的是,内裤上面不仅有精斑,还写着贱货两个字。听到了没有?寄快递的人说你是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