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呢?白玺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半点痕迹……
他越想越头痛欲裂,最后只得无奈放弃。
静默了片刻,白玺明亮的双眸忽然泛起愧疚不安之色。
也不知道老爸老妈他们怎么样了……
接受事实后,白玺想了很多关于穿越的问题,他不知道这抹孤魂自己是怎么穿越过来的,但他知道自己不会无缘无故地穿越,想来那个世界的自己,已经死了……
“爸,妈,对不起。”白玺仰头望天,目光虔诚而自责,“我不能为你们养老送终了,但你们一定要好好的……不要太伤心……”
说着说着,眼眶骤然泛红。
虽然他曾不满地抱怨过爸妈太严格太冷漠,但其实他心里最清楚,那只不过是因为他们实在太害怕看到自己受伤进医院。
然而,现在那个世界的他,却已经死了。
更难过的是,他不知道自己是因何而死的。
白玺不由得苦笑一声,无来由地感到心中闷闷的,好似堵了一块搬不动的大石头。
可是事已至此,他不能消沉。
上天给了他一次从头再来的机会,没道理还是上辈子那个活法。这一世,他没有疾病的羁绊,他可以肆意地活,可以痛快淋漓地做很多想做的事。
白玺盯着清泉中摇尾摇得正欢的鱼儿,认真地想了很久。
真是天大的好运气
与此同时,东院书房。
一名高高瘦瘦的青年推门进来,向白洺恭敬行礼:“门主。”
“我记得你,”白洺一手执笔,一手手持任务册,面无表情地念了念他的名字,“何庆”
“属下在!”何庆骤然肃穆,以为是有什么重大任务要交给自己。
白洺放下毛笔和任务册,居高临下地望着何庆,打量的目光落到他身上,不动声色道:“去年七月,你赴洛阳刺杀当地县令,将经过详细说与我听。”
白洺年近不惑之年,愈发气场强大,周身都透着凛冽而压迫的气息,让二十出头的何庆感到一阵后背发凉。
何庆努力回想一番,事无巨细地将当时刺杀的经过都讲给白洺听。
“除此之外……”白洺忽的冷漠了眸子,“你是不是还杀了一人?”
何庆猛地一窒,忙俯首,硬着头皮答:“门主何出此言?我不曾杀其他人!”
“不必跪着,起来吧。”
何庆起身,一脸疑惑不解,他突然猜不到门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白洺沉沉的目光落到他腰间:“你这腰牌,新换不久的?”
“是。”
“旧的呢?”
何庆垂头弯腰道:“回门主,是属下大意,不慎将腰牌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