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一大早上就这么能装逼?
——
江阔从上到下审视了一遍傅之寒,觉得他应该没有什么威胁。
不过就是上了年纪的老男人故意装嫩勾引他的老婆。
骚包。
江阔不屑地撇撇嘴,收回视线黏黏糊糊地凑到槐荫身边,“宝宝,我来送花了。”
“哥哥你今天来的好早呀。”
“因为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见宝宝了……”
傅之寒在后面勤勤恳恳给花换水,就听到有个年轻的男声不知廉耻地叫槐荫“宝宝”,语气荡漾又恶心,而且听槐荫熟稔的语气,似乎和对方很亲昵。
傅之寒眉头一跳。
哪来的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宝宝也是他能叫的?
送花?
不过是个穷小子司机,也敢和他抢人?
他动动手指就能让穷小子离开a市。
傅之寒这么想着,积郁的心情稍缓,认认真真给花换完水,整理了一下带着土渍水痕的外套,踏着皮鞋走出了里屋。
正好遇到了往里面搬花的江阔。
满身精英气质的男人五官生得极好,深邃又不会过于凌厉,虽然身上沾着土渍也不减矜贵的气质,纯黑色的西装套装禁欲感十足,胸前的宝石胸针却减缓了一点黑色的沉闷。
闲庭信步的步伐像是在自家的后花园漫步。
江阔的心头不禁涌上一股危机感,而与此同时,傅之寒也在打量着他。
年轻气盛的少年漆黑的头干净清爽,细散的碎垂在他硬朗的眉骨,鼻挺唇薄,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线条流畅的脖颈下是明显的锁骨线条,浑身散着肆意不羁的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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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像是小小的送货司机。
傅之寒漫不经心地打量着江阔,觉得他有点熟悉。
“江家的小子?”,傅之寒冷淡地开口,对上江阔震惊的眼睛知道自己说对了。
“送货司机?”
“江先生和江夫人知道你在外面当送货司机勾引别人的老婆吗。”
“说得像你不是小三一样?”
夹枪带棒的话让江阔立马反应过来面前的男人也和他抱着同样的心思,压下眉头冷笑一声,却不敢大声说话让槐荫听见。
“你一大把年纪又是做造型又是带胸针,大清早跑到老婆的花店献殷勤,你就行的正做得端了?”
“连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回家找妈妈去吧,成熟的男人才能照顾好老婆。”
……
两个气质截然不同的男人挤在小小的花店中,浓重的火药味燃起。
槐荫半天没听到动静,盒子里的芝士蛋糕都挖掉了一大半,好奇地出声:
“哥哥,你们已经走了吗?”
“没有,宝宝。”,傅之寒到底是道行高很多,比起心思都写在脸上、气恼烦躁的江阔,他就显得淡定太多。
“我已经给花都换完水了,正好碰到进来送花的司机。”
“顺便帮了他一下忙。”
“谁知道手好像扭了一下,很疼,不知道是不是扭伤了。”
江阔目瞪口呆地看着说谎话不打草稿、茶香四溢的男人,气得牙根直痒。
槐荫听到了很担心,皱着小脸,“哥哥,那你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