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犴点点头。
矫娇玉又道:“就这样吗?你的梦想?”
滕犴与矫娇玉四目相对,他突然脑袋灵光一闪,道:“还有一个!”
“什么?”
“娶你。”滕犴说得很平淡,仿佛这是很普通的事。
矫娇玉却怎么也没想到滕犴会说这样的话,一时间她又惊又喜,心中被无边的甜蜜袭击着,她脸色通红,轻轻推了滕犴一把,道:“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滕犴一愣,道:“娇玉,你不希望我娶你?”
矫娇玉被滕犴说这话时的呆愣神态逗笑了,但是看他说得那么认真,只得正色道:“希望,只是……”
滕犴一把抱住矫娇玉,道:“听到你确切的回答就好,没有只是。”
矫娇玉下面的话是想说“只是她父亲肯定不会答应,而且要杀滕犴。”
滕犴估计也预料到了矫娇玉下面的话,并不是他乐意听的,就打断了她。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假意的咳嗽声。
两人转头去看,是潘逐夜。
潘逐夜走近前道:“娇玉妹妹,你这出来送别,送了快两个时辰了吧?”
矫娇玉瞪了潘逐夜一眼,嗔道:“逐夜大哥,少嘴贫!”
潘逐夜笑了笑,道:“我估摸着你们该说的都说完了,就出来传达一下阁主的意思。”
滕犴道:“阁主的什么意思?”
潘逐夜道:“阁主让你快滚,时间很宝贵,并说没有找到匡无意和无意戟书,就不要回来墨隐阁,也不会让你见到娇玉妹妹。”
矫娇玉道:“这真的是阁主说的吗?还是说是你借题发挥的?”
潘逐夜道:“嘿,娇玉妹妹,你不信的话,现在去问一下阁主呗,恰好他等着你呢!”
矫娇玉有些将信将疑。
滕犴在一旁道:“娇玉,既然阁主等着见你,你就快去吧,我也要启程了。”
矫娇玉点点头,恋恋不舍地看着滕犴,嘱咐他一切小心,随后消失在了墨隐阁的大门处。
潘逐夜自见到滕犴展示折阳扇后,就对滕犴多了一分敬意,也不再刁难他,反而是告诉了滕犴一些怎样更好使用天隐剑的方法。
滕犴向来对潘逐夜有感激之情,听到潘逐夜的那番指点,对潘逐夜的感激之情更甚。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话不假,自古以来,两地便是人才辈出的富裕之地。
滕犴初到苏州,被苏州繁华之景所震撼,在街道上不由得多转悠了一会儿,到了一处宽阔的街道时,滕犴看到有一群人在围观一个玩杂耍的人,此人又是吞宝剑又是赤脚踩刀刃的,还在卖力地吆喝着,惹得周围围观的人情绪高涨,纷纷往他摆在前方的铁碗里扔铜钱,不一会儿,这铁碗里的铜钱已经是过半了。
滕犴刚想也扔一块铜板,却听得一声吼,不远处跑来一群身着官府的官兵,手持长枪,让围观的人让出一条道路。
平民百姓哪里敢惹这些官兵,忙纷纷让开。
为首的官兵有个八字胡,用苏州话骂了一句什么,随后拿长枪掀翻了杂耍之人的装钱的铁碗。
杂耍之人知道这回遇到这些官兵是倒霉,跑也跑不掉,只得上前求饶,说他这也是摆摊做生意,靠着手艺赚点卖命钱。
八字胡官兵又用苏州话骂了一句,随后道:“一个年轻人,不去好好找个活儿干,在这边骗人骗钱的,还向我们卖惨?你不知道这条街上不能随便摆摊吗?”
杂耍之人的确是个年轻人,约莫近三十岁,从他的肤色来看,是来自高原之地,他低声下气地求道:“各位官爷,请高抬贵手,小的今后不敢了。”
八字胡官兵冷哼一声,“还有以后?兄弟们,抄家伙!”
身后那几个官兵应了一声,“各司其职”地忙活起来,打砸抢忙得“不亦乐乎”和理直气壮,仿佛这杂耍之人的行李物品、铁碗里的铜钱都是他们后院的垃圾。
围观的一众百姓仿佛看到了瘟神一样,四散逃开,很快,原地只剩下滕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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