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止鲜少做这样的动作,蓝宁动弹不得,不好意思,脸上热起来。
“你又想干嘛?”
“我在想你爸妈。”
蓝宁给自己一个白眼,关止鸡同鸭讲的本事一贯的大,她不能够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
“我替我爸妈谢谢你。”
但是她发现关止应当真的有心事,他在她的怀里叹了口气:“我以后老了,也要过你爸妈这样的日子,和邻居搓搓麻将,买买股票,溜溜邻居家的狗。又简单又适宜。”
蓝宁摸摸他的发,他的发其实顶刺手,刺头的人不会真的性子好。
“这种问题仁者见仁,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过的。”其实蓝宁想说,你家长辈亲戚个个职业生活精彩,哪会有过这样闲散日子的心思。不过话是没有讲出口。
反是关止讲了:“很多人不懂,这种生活才好。人年纪大了,不能对国民生产总值贡献的时候,就要对和谐社会的和谐创造价值。”
蓝宁扯扯关止的头发:“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讲什么?”
关止说:“明天你有空去盯盯我妈安排的演出吧,晚会礼拜天要开演了。我刚跟二哥吵过架,明天我就不去了。”
“你和你二哥吵什么?”
“我们从小混在一起,经常吵架。”
“你们不是关系挺好的?”
“价值观不一样就会吵架。”
“你们吵架一般谁赢?”
“他。”
“为什么?”
“我爸经常帮着他。”
蓝宁笑:“你爸是不是帮理不帮亲?”
关止闷了一声,才讲:“我倒是希望。”
蓝宁问他:“关止,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关止抬起头:“老婆,我们困觉。”
蓝宁把他额头一推:“去你的。”
二十
蓝宁在第二天下班时候,惦记牢了关止的交代,将手头事宜迅速收尾,赶了一个早去王凤的小店。
蓝宁计划告诉了王凤,王凤并不需要她多解释,即刻明白她的意思,讲:“倒没想到你挺伶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