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的脸本就被他扇得红通通的,这村汉的话说得就是下三路呢,听得李父直接耳赤面红更甚了。
“哈哈,说啊,你倒是说出来,俺们都给你评评理呗。
你要说得好,说不得十月娘看在这份上,就应了你了咧。”
不知是这村汉的话起了作用,还是李父本就打算把脏水都泼到秦桃身上去,李父还当真就开了口。
“是秦桃先勾引我的,她故意把水淋我身上,让我进屋去,说要我把衣衫晾干了再走
都是她!
是她不守妇道,来勾引我,还在我眼前说你阿娘不是生不出,是你阿娘不愿给我生,我这才”
李父说这话的时候,是对着李母跪着的,所以,他没有看到在他提“秦桃”二字的时候,秦桃就被李春丽扶着从后头走过来了。
李十月一抬头就看到了秦桃一家三口,她虽然知道李父的话必定没几句真的,秦桃也是真的惨,但对着秦桃说一句罪有应得那是十分契合的。
所以,李十月希望李父和秦桃继续狗咬狗才是,别来打扰李母才好。
至于任务?
李十月这会子哪里还想着做什么任务?
拉倒吧,听李父叽叽歪歪这么一会子,可真是够了。
所以,李十月直接大嗓门子喊了起来:“你这话说得谁知道真假?
焉不知是你为了哄我阿娘编出来骗人的?
来,秦桃这不是就在这儿呢么?
你们好好说说,这事到底是谁先”
李父一听李十月这样说,那脸一下子就僵住了,僵住的红脸真是丑得很有特点。
秦桃推开李春丽的手,对着李世贵安抚的点了点头,她自己一个人缓缓的走了过来,然后她就和李父并排对着李母也跪了下去!
“不是,怎么?你们俩又要飙戏啊?
让你们狗咬狗,可不是让你们对着我阿娘叫!”
李十月这话只能在心里吐槽了,也不好对着地上的狗男女说。
秦桃仍旧是未语泪先流,你别说,这一路风餐露宿的,秦桃这还是刚小产没几天,这模样瞧着,竟然有一种破碎的美。
不过,哭了两行泪后,秦桃就对着李母磕了一个头。
别管李母是不是震惊脸,反正李十月她是。
“春嫂子,对不起!
是我对不住你,这个头我该磕。”
李母隐在身后的手握紧成拳,虽然面上是皱着眉头一言不发的样子,但李母这么可能心中未曾哭过,她曾把秦桃当作交好的小姐妹,哪里知道这小姐妹却是睡了自家男人来?
李父的背叛伤了李母的心,那么李父的相好是秦桃这事,就是给李母的本就破碎的心上又捅上了一刀去啊。
“春嫂子,是我,确实是我跟他说,你不愿给他生儿郎来的,这话是我说的。
但,我真没有勾引过他!
是他来我家挑水,故意弄湿了衣裳,我说拿望田的衣裳给他换上,他非要让我给他把衣裳晾干才走。
就就那么趁机强了我去。
我一个家里头顶门立户的男人被抓走了的妇人,能怎么办?
我,我只得从了他啊!
春嫂子,对不起!”
“真的假的?
他俩这谁说得话是真?谁说得是假啊?”
“这要是李望光强要秦桃在先,那这秦桃也是没法子,毕竟她一个女娘,哪怕说出去了,就算有人信,可这终归失了贞洁啊。
可不得就坡下驴,只能这么认了呗。”
围观的李家村村人的话像一把把锋利的尖刀捅向秦桃,“我,秦桃,对天发誓,若我说得话有一丝作假,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