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侍卫宫女诚惶诚恐的追了上去。
休息日,院长正在家中待客。
客人是个四十多岁的儒雅男子。这位正是当代帝师方文远,方太傅。
说起来,方文远也不算是客人。他虽然没有如白瑾那样正式拜院长为师。却也是国学院出去的学生。而且他一直尊院长为老师。
方太傅还有一个身份,他是白瑾的亲娘舅。今日会上门拜访院长,主要也是为了白瑾。
两人在竹林里下棋饮茶。顺便聊一聊闲话。
只见方文远捻起一枚黑子,轻轻放在棋盘上,悠悠道:“老师,皇后此举您怎么看?”
皇后此举,指的是皇后不顾老国公意愿,一意孤行,将白瑾发配到江南去当县令的事。
院长的白棋紧跟而上,随手收掉两枚白棋。答非所问,道:“陛下怎么说?”
这话看似只有简单的五个字。其实却隐藏了另外一层意思。翻译过来就是皇后越来越强势,不顾皇帝早与老国公达成的默契。一意孤行的更改圣意,皇帝是个什么态度?
方文远握棋的手指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忧虑,道:“陛下什么也没说。”
皇帝的态度不明,这也正是他所担忧的地方。如果只是皇后为了公主的脸面而做出的惩罚,他到是不用太担心。可是,若连皇帝都要打压白瑾。那事情可就真的麻烦了。
思极此,他又忍不住报怨:“都是白敬德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惹出来的这些糟心事。您说他都几十岁人了,怎么就那么没脑子呢?明知道瑾儿订了亲,他还巴巴的想去攀公主。真是不知所谓。”
“提他做什么?”院长很是厌烦白敬德,淡淡的道:“有个那样的爹,是瑾儿这一身最大的污点。现在这样,文武殊途,正好省心省事。”
方文远对自己那妹夫同样看不顺眼,听了院长对了那人明显的厌弃。他只觉心中的郁气都轻减了几分。可是,想到他那优秀的外甥,他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唉,可惜了瑾儿。他的梦想一直都是接国公爷的班,驰骋沙场,上阵杀敌。”
“他才多大?你还怕他以后没机会实现理想吗?”院长不以为然的道:“其实这次对他来说,也未偿不是一次机会。单看他自己怎么去把握了。”
机会?
方文远有些不解的望着院长。正想问何解,就听到一阵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还伴随着一些凌乱的声音。
“公主,您慢点儿!”
“公主,您小心点儿!”
……
下棋的两人相视一眼,默契的放弃了棋局。没办法,遇到个刁蛮公主,这两位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躲。
于是,两人心随念动。闪身就隐入竹林中,眨眼之间已经不见人影。
到不是说他们怕了公主。而是他们的身份不屑与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片子计较。可是,那位公主又实在是难缠,所以,他们选择了三十六计中的最后一计,走为上!
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
因此,当公主带着一队尾巴,找到竹林的时候,就只看到石桌上一盘下了一半的棋和小炉上正在翻滚的茶汤。周围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这样的情景,公主显然不是第一次遇到。只见她熟门熟路的让人去找。结果,将整个半山坪都找遍了,仍然没有找到人。就连侍砚等书童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