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和沈琅这三年。
知道我自以为是的把他当成是夫君,
知道那日他慌乱的说不认识我,
那我,那我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呢?
算是沈琅公之于众养在外面的外室?
还是你们所有人都知晓的,他手里随随便便就可以丢掉的玩物。
但我终究没有问出口,
说出来,就显得太廉价,太下贱。
到底重不重要这样的话,从一个玩物嘴里说出来是很可笑的。
答案不用问都很明显,我之于柳小姐,之于沈琅,
就是这样的玩物。
她不是在试探我,她只是在提点我,该有些自知之明。
鼻腔酸涩的要命,但我不敢在此刻落泪,
我说奴婢听懂了。
柳小姐满意的点了点头,
可她却没有就此放过我,
她玩味的笑了笑,然后朝我伸出手掌表情狡黠:
“既然听懂了,就把偷我的东珠还回来吧?”
柳小姐的嫁衣材料全是从京城运回来的珍稀料子,每一样都有市无价。
无论是细丝金线,还是点缀的珍珠,少了哪一样都没人赔得起。
更不要提头面上坠着的那颗,价值连城的东珠。
而现如今,那颗东珠丢了,她说是我偷的。
“我知道,你这样的出身,是没见过这些华贵之物的,如今见了便想着占为己有。”
她话也说的一语双关,意有所指,
“不是你的东西,偷走了也得还回来。”
我浑身上下都冰凉彻骨,只能无助的一遍一遍苍白的陈述:
“我没有拿,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