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铮脸色也变了,声音里像淬着寒冰一般,让人骨头缝里都凉,“去查,查出来绝不姑息。”
林澄玉像是被他吓到了,柔嫩如玉的手在他胸膛上轻抚,“王爷莫要生气,伤了身子就不好了。”
玄铮拍拍他的手,“你不知,那人敢给王府护卫下药,难保有一天不会把坏心思打到本王身上,此事定要严查。”
赵全下意识想摇头说不会,突然又反应过来,不敢再动。
这时候,若是有一点不对劲,矛头就全指着他了,千万千万不能表现出一丝异样。
“我想起来了,”林澄玉突然扭头看向赵全,恍然大悟一般,又对玄铮说:“王爷,赵全这些日子不是在金俨手下吗,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线索。”
赵全快要恨死他了,本来还没人想起自己,这老男人的一番话一说,院子里的人都看向自己。
赵全这会儿就是想装缩头乌龟老王八,也不容他了。
“公子说的哪里话,我只是跟着金护卫训练,平日里连那个院子也出不得,哪里知道什么线索。”赵全低着头,就怕人看见他脸上的神情有异。
林澄玉想了想,说:“也是,你初来乍到,怕是连哪是哪都不知道。”
赵全忙说:“是这话了,我实在不知其中实情,今日也是金护卫身体不舒服,我才有时间出来逛逛。”
“逛逛?”林澄玉哼笑出声,赵全疑惑之时,他又说:“整个王府谁不知道,除了当差的,无事谁也不能来这里打扰王爷清净,你倒是会逛,这么大的临淮王府,你闲逛着就到了这里。”
赵全咬了咬牙,“恭敬”地说:“实在是初来乍到,不知道这个规矩,还请公子念在我年少无知,放过我这一遭吧。”
“放不放且说。”林澄玉摆出一副恃宠而骄的模样,得意又猖狂地说:“王爷,现在想想确实有些巧合,怎么金护卫才病了,赵全就跑到这里偷听我们说话。”
他下巴微扬,目中无人的样子演得很到位,“王爷,这个人,难保清白。”
赵全背上起了冷汗,连忙为自己辩解,“公子这话不对,若是到了这里的人个个都有嫌疑,那安护卫和您,不也要查一查吗?”
“大胆!”林澄玉神色一冷,转头扑到玄铮怀里,委委屈屈的,可怜的要命,“王爷您看他,竟攀扯起我来了,您是知道的,我素来胆小,就是杀个鸡都不敢看,平日里看见小猫小狗受伤都要心疼落泪,哪里敢给人下药。”
玄铮美滋滋地抱着他,做出一副公正模样,“本王知道,真是可怜见的,你最是心善仁慈,就是一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哪里会做那起子事。”
“王爷英明。”林澄玉背着赵全几人,觉得这话是在阴阳他,但是这会儿又没法教训玄铮,只能暂时用眼神警告他。
玄铮低头看他,一派无辜模样,惹得林澄玉冲他呲牙。
林澄玉凶巴巴地瞪着他,玄铮却被可爱得心尖颤颤,手上力道不自觉大了些,又惹得林澄玉没好气地无声“呸”他。
两人旁若无人地亲近着,安果轻咳了一声,提醒着这两位还有正事。
玄铮不想把这出戏演下去了,他如今只想抱着小宝贝儿好好稀罕稀罕,最好能把人惹生气了冲他拳打脚踢的才好。
林澄玉却不让他如愿,推开腰上的手站起身。
无聊的日子里,全靠着这些人来打时间,哪能说不玩就不玩。
林澄玉神色正经得好似包青天,看向那来报的人,道:“让人去药房查,看哪些药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