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完,司徒钰却了解他的全部心思,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司徒钰低语道:“等这事儿完了,你就去找……荷衣她们吧。”
朝武一怔,“王爷!”
唇际一角扬起,勾勒出一抹戏谑的微笑,司徒钰打趣道:“怎么?你不是早就喜欢这丫头了吗!”
被人戳穿心思,且还是在这样的场景下,不善掩饰的朝武的脸瞬间红了个遍。
“你若真的喜欢她,就随她去吧,这样也好保护……她……”
司徒钰收回自己的手,朝武却不知他所说的那个“她”,是荷衣,还是……
“新郎迎新娘喏!”随着喜娘夸张的喊声,司徒钰整了整自己的衣袍,转身朝花轿那边走去。
面对他的背影,朝武情不自禁的呼喊出声,“王爷,你真的不管王妃了吗?”说完他立即就后悔了,既然王爷已决定了,他不该再故意说这些惹他烦恼才是!
不过,他的声音刚刚落下,就被周围的喧闹完全湮没。
王爷应当没听到吧?朝武看着直直地朝那顶大红花轿走去的司徒钰,暗自庆幸周围的声音太大,根本未有人注意到他。
低着头的朝武没有发现,往花轿的方向走去的司徒钰,垂在袖中的手猛地紧握成拳,过了好久才缓缓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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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慕瑶和朝月荷衣一路上被人挤来挤去,好不容易透口气,又立刻被蜂拥而上的人挤到前面,最后迫使她们不得不跟着人潮走。
“前面有什么?他们怎么都要往前面挤?”荷衣不解地看看四周,好奇地问。
话音刚刚落下,就被朝月狠狠赏了一记大白眼。
“你个死丫头,难道忘了今个儿是什么日子!”暗暗扯扯她的衣袖,朝月示意她闭嘴。
被她这么一说,荷衣才想起来,今天似乎是王爷娶玉无暇的日子。
下意识地看看身边的夏慕瑶,朝月和荷衣却发现她被一群往前跑的人一挤,跟着她们往司徒府的方向去了。
“诶?小姐!小姐!”
荷衣朝月面面相觎,赶紧追上去。
前夫大婚,她若是亲眼看到了这场面,还不得大受刺激啊!
夏慕瑶本想回去找荷衣她们,可是看着近在眼前的司徒府,脚步却不受控制地跟着大家一起过去。
不知怎的,她无意间的竟被大家挤到了最前面,她一眼就看见了正在踢轿门的司徒钰。
随着一阵哄闹,身着凤冠霞帔的玉无暇被司徒钰接出了花轿,两人一人握着红绸的一端,朝门口走去。
:去参加前夫的婚事儿(五)
“呃——”
看到身着红色喜服,金冠束发的司徒钰,夏慕瑶一时愣住。
司徒钰向来都是一副随意慵懒的模样,像这样严谨的模样,她还从未见到过。玉无暇一袭华美的凤冠霞帔流光溢彩,头上的红纱遮掩住了她的脸,夏慕瑶只看到她如花瓣般的樱唇轻微向上扬着,绽出一朵美丽的笑容,仿佛闪烁着万千光华,却正是这样的光刺痛了夏慕瑶的眼睛。
正当她准备转身离开时,莫名的竟起了一阵大风,夏慕瑶忍不住以手挡住眼睛。就在这片刻,玉无暇头上绣着精致凤凰的红纱竟随风飘飞了起来,最后慢慢落下。
“哗——”
众人哗然。
那块被风扬起的红纱,缓缓从空中飘落下,最后竟然正好就落在了夏慕瑶的头上,仿佛出嫁的新娘披上头纱的那一瞬间。
“小姐!”荷衣紧张地看着被红纱笼住的夏慕瑶。
当看清楚自己的头纱落在别人的头上,玉无暇的笑容瞬间变得僵硬起来。
不论是谁成亲,新娘子的头纱落在别人头上都是一种不详的预兆。
“这……”
顺着大家的目光,司徒钰这才看清那块红纱落在了夏慕瑶的头上。
“我去拿回来。”侧首对玉无暇说了声,司徒钰保持着平静的微笑朝夏慕瑶走去。
“他令堂的,搞什么!”头顶突然多了块红纱,夏慕瑶被搅得乱七八糟,好半天才将头上这碍事儿的东西给揭开。
“夫人!”当夏慕瑶揭开红纱的那一刹那,朝武和司徒钰这才看清楚红纱下的人是谁。
司徒钰亦是不敢置信,眼底掠过一丝小小的诧异,凝视着好保持着揭开红纱动作的夏慕瑶,嘴里情不自禁溢出一个名字:“瑶……”
“钰哥哥,快将头纱拿过来啊!”玉无暇的声音将他的声音生生截断,后面的话统统在那一刻一起咽了回去。
“把这个还给我。”静默片刻,司徒钰低垂下眼帘对夏慕瑶伸出手。
将头顶的红纱扯下,夏慕瑶生怕他看出自己的慌乱,于是,所有的焦躁都变成了气急败坏,她狠狠瞪他一眼,将头纱扔到他手中,“谁稀罕你的东西!”
“小姐,你没事吧?”等司徒钰转过身去,朝月和荷衣才敢从人群中挤出来。
她们可是擅自跑到小姐身边的,若是让主子看见了她们,非得好好教训她们一顿!
夏慕瑶没好气地瞪向她,“我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块破头纱嘛,有什么好看的,她才不会稀罕他的东西,他爱和谁成亲就成去,跟她本来就没关系才对!
:绑架她再狠狠折磨她(一)
“可是你怎么好象……”荷衣的话在她的眼神变凌厉前乖乖收回。
看看身后挤满了人的司徒府门口,荷衣义愤填膺地凑近朝月和夏慕瑶,“不如我们把玉老虎绑架了,然后再去拆她的骨头,抽她的筋,喝她的血,总之就是要折磨得她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