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终害己,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祁烬大口地吸着凉气,狭长的眼眸沁满泪珠,望着眼前吃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肉,他欲哭无泪:“靠…怎么还……嘶哈…还有这么多…”
他再也不作死“调教”饭菜了!
他都不敢想明天起来自己的腚会有多炸裂!
apha抿了抿肿胀的嘴唇,口腔中的灼烧感越来越重。
就在他以为即将辣死当场时,原本紧闭的厨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他顿时燃起希望,泪眼朦胧地抬头望去,
门开的瞬间,一瓶水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
“啪嗒”一声。
水瓶稳稳地落在了手心里。
祁烬犹如沙漠中的鱼,不管三七二十一,拧开瓶子当场表演起了“龙吸水”。
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大颗水珠沿着他的唇角滑落,随后隐没于微敞的衣领。
靳司琰从厨房走出来时便瞧见apha这副狼狈的模样,顿时便皱起了眉头。
“注意形象。”
他抽了几张纸放到祁烬面前,嗓音里满是嫌弃。
“哒”
空水瓶在在空中划过,安稳地落进了垃圾桶里。
猛灌一瓶水的祁烬缓过神来,泛红的脸终于消下去几分。
拿起纸擦着唇角的水渍,顺带抹了一把眼尾的余泪。
幸好喝了水,不然他只怕暴毙当场。
他微微喘着气,抬眼朝靳司琰望去。
由于剧烈的灌水,狭长的眼尾泛起红晕,丝垂落搭在额前,颇像一只受了伤的狼狗。
他眼巴巴地望着靳司琰,嗓音嘶哑:“阿琰,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被辣死。”
“……”
靳司琰面部肌肉微微抽动,嫌弃这两个字爬满整张脸。
他掀了掀眼皮,冷淡开口:“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这屋变成凶宅。”
“……”
听到这话的祁烬眼尾一红,正要张嘴之际,只见对方抛了个眼神过来,他身子一僵,立马闭上了嘴。
靳司琰收回眼神,神色冷漠无比。
祁烬这人对他和对其他人基本上是两个样子。
对其他人,甚至是自己那元帅父亲,惹他不快了都是上“急了么”三件套。
而对于靳司琰,他完全就像是被驯服了的小狼狗,动不动就上演“深情”三件套:一哭二闹三上吊。
“浪费可耻。”
靳司琰瞄了眼吃剩下的牛肉,长腿一迈,神色冷淡地进了卧室。
“嘶哈!嘶哈!”
有道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方才为了面子,祁烬忍着没吸气,此刻等人走出去,他终于忍不住了。
不再犹豫,他直冲厨房而去,打开冰箱,掏了一手冰塞进嘴里。
“呼”他满足地吐了口气,终于感觉到口腔里的温度降了下去。
晃神间,瞧见了摆在桌上的辣椒水。
他手一抬,毫不犹豫地将这“罪魁祸”扔进了垃圾桶。
冰火两重天消失,祁烬终于走出厨房。
他望着桌上的牛肉,想起方才靳司琰说的话,喃喃道:“这么多不吃是有点浪费……”
脑海里浮现出两个人的模样,他唇角微勾。
有难同当,这才是兄弟。
翌日一早。
祁烬凌晨五点被准时叫起床,然后便是一系列的流程。
换衣服、铐手链、喘气求饶、求饶失败、最后双腿软完成指标。
等洗完澡出来时,靳司琰依旧没有在家。
他见怪不怪地换好衣服,提着装满饭菜的保温盒去了联盟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