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又实在是很生气,就觉得那个叫什么敏的人是他这辈子见过气性最大的一个。
于是停住马就站在河边,想着给她些教训,让她在河里多冻一会儿,也去去她那嚣张的气焰。
可是越看越不对劲,两人在水下的时间也太长了些,而且水面渐渐泛红,很明显地是有人受了伤。
不相信我,就不要来照顾我
他再等不下去,弃了马就往那河里跳进去。
就这样找到了受伤的赵敏,李修的手臂从后头将人环住时,竟是最先看到了她锁骨处那朵梨花烙。
这一眼,更是激起了他救人的欲望。
三人很快上得岸来,赵敏自头一透出水面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元儿更惨,还不等上岸就开始吐水,一口接一口地,很明显刚才的打斗让她灌了太多的水,以至于都没有力气再去逃跑。
再加上她的衣服全都被赵敏扯去,这一上了岸,不但冷得几乎想去死,更是想要努力地挡住自己大片外泄的肌肤。
不过李修没心思去看他,因为赵敏正用力地把那张从元儿身上扯下来的皮往他脸上扔去——
“给你!”她怒吼——“不是怕人家丢了你大仪的东西吗?姑奶奶拼了命给你抢回来了!怎么样!这是不是可以证明我不是跟她一伙的?”
她已经不再喘粗气,只是浸透的身体实在太冷太冷,以至于吼了几句之后就不得不抱成一团开始打着哆嗦。
李修只往那张皮上瞄去一眼便不再看,想要把自己身后的斗篷摘下来给赵敏披上,却又突然想起自己也跳下了河,身上也是湿的。
好在后面的禁卫军也都追了来,李墨也来了。
他将李修的湿斗篷摘下,再把自己的那件披在其身后。
李修想也没想就扯过李墨递过来的斗篷给赵敏递去,一把将人给包裹住。
赵敏却不领情,猛地一下将人推开,而后站起身倒退一步,很是委屈地看着李修,道:
“不相信我,就不要再照顾我!我死不死冷不冷都跟你没有什么关系。我只问你,现在还怀疑我吗?”
我不!我绝不跟你回去!
李修赶紧摇头——
“当然不!昨晚是朕错怪你了!”然后再把被她扔回来的斗篷往前一递,道:“快点披上,你想冻死吗?”
说话间,赵敏肩头的血又开始往外流,白色的丧服被染了半片,看得人触目惊心。
她的眉紧紧拧在一起,上排牙齿也死死地咬着下唇。
真的很痛,虽然这支发簪并没有插到骨头,但就这样停留在自己的肉里也挺要命。
她在合计着接下来要去哪里,身上有伤,还全都湿透了,会不会还不等她走到有人烟的地方就得冻死?
这时候,李墨说话了。
那元儿抱着身体缩在雪地里,面色煞白,正无助地望着他。
李墨看她一眼,皱了皱眉,却并没有如其所愿走上前。
他只是冲着自己的哥哥低下了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