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谈话结束,傅修远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祁相旬的身后:“走了?”
祁相旬如今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想到了近段时间以来对方天天给傅夫人下毒毒。
眉头紧皱,警告道:“往后再不可对你母亲用这些手段。”
“装什么呢?”傅修远嗤笑一声,显然是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全,“说的好像这事你没有默认似的。”
“优柔寡断,所以她才会明知道你喜欢她,却依旧忽视你选择了傅怀仁。”
包括那位大人也越过了祁相旬,而选择了他。
这无疑是戳中了祁相旬的痛处,他这辈子最恨的,便是从此只能披着傅怀仁的皮囊生活,一切的成功都与曾经的自己无关。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这时,一只老鼠从墙角奋力钻出,直奔两人袭来。
老鼠的体积不算小,这动静自然引起了两人的警惕,误以为方才的对话被傅观辞的人听到。
祁相旬几乎立刻将随身携带的小刀抽出,眸底的杀气似要溢出来般。
谁知真看清来的是什么东西时,整个人一愣。
那老鼠也不负众望,在接近祁相旬跟傅修远的一刹那,竟是原地爆炸,喷溅的血肉粘黏到了两人的衣摆,恶心至极。
只是以往一惊一乍的两人,却并未出尖锐的尖叫与怒骂,反而是前所未有的紧张。
蹲下身,随意找了个东西将模糊成一片的老鼠尸体扒开,祁相旬声线不稳,问:“是那位大人来信……”
傅修远眼睛没瞎,自然看得一清二楚,那老鼠内脏被炸得一干二净,只留下来一张卷起来的纸条。
能用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段传信之人,除了那位大人,再不会有第二个人会如此。
他咽了咽口水,比祁相旬更为紧张。
问题是,七年没有联系过,突然闹这么一出,很难不让傅修远害怕,是对方已经视他们为失败者,要舍弃了。
父子俩难得放下成见,对视一眼,做贼似的将脏兮兮的信件给收进掌心,一同回房查看。
———
次日一早,休息了一整天的小厮再次上岗。
大概是府邸的邪物尽数销毁,连带着天空都变得晴朗无云。
就是太轻松了,一直没有消停的祁相旬父子俩突然就来了个大的。
府外的暗线来报时,小厮:“……”
认命的叹了口气,小厮快步上前,敲响了紧闭的房门:“家主,府外传信。”
屋内,早早醒来的傅观辞正敬职敬业的,给某个睡得四肢酸痛的女鬼小姐按揉着手臂。
怕她这么睡着越睡越疲倦,原本趴睡在床沿的姿势,早在昨日就被傅观辞扶躺在临时组建而成的美人榻上。
一开始只以为这不过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午睡,谁知道沈知念这一觉,竟然从昨日下午,一直睡到了早晨。
傅观辞差点都要以为对方直接睡到二次投胎了。
但都是鬼魂了,应该不存在睡死吧?
偏偏他担心的要命,又不太想打扰对方难得的休息,万一真的就是累了想睡呢?
因此,傅观辞只能隔一会儿帮她按按,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的手臂。要么便是将美食摆放到她面前,试图用香气唤醒某个大馋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