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全是因为那个!”孤独症再开口,然后指着那本书道:“你看这书页里的字还有那些图画,与封面上的那个药字明显不同,应该是两个人写的。写这本书的人是药王,而写封面字的那个人,则是这位女子。”
孤独症的分析有理,她没再反驳,而是将注意力重新投回这本医书中去。
如殇总觉得这一切都是老天爷冥冥之中的精巧安排,既然这东西到了他们手里,那就一定是有它固定的作用,绝对不会只是偶然。
她不再理会身边二人,而是集中精力去翻看那本医书。
她的速读能力很强,即便这是竖版繁体字,可还是在她迅速的翻动下只用了十分钟不到的工夫就读懂了大概。
再抬头时,手里的书停留在一页插图上。
如殇将那页递到孤独症和鬼童面前,然后指着上面的图画道:
“你们看,这是什么意思?”
画上是一处火堆,在火堆之上画有一名赤裸的女子正平静地躺在支架上。
火燃焚烧了她的全身,在吞噬骨架时,自那女尸上冒起了腾腾烟雾。
那烟雾随风四处飘散,传得极远,布得也极广。
在那画的周围写着两行小字:罗聘骨香,可解疫毒。
如殇不是不明白这画里和字间的意思,她只是想要让孤独症再来证实一下自己所想。
她很仔细的去观察孤独症的反映,发现他在看过那一页之后眼皮轻微的跳动了一下,如殇便明白,她的理解是对的。
“这女子叫罗聘。”她呢喃自语。
孤独症答:
“是。”
“焚了她的尸,可解疫毒。”
“没错。”
萧方一定已经走了
两人一言一语搭着对话,鬼童听在耳里,也不由得咧了咧嘴,然后道:
“你们是说要烧了这个……这个好看的女人?”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这具女尸,想了半天,就只能用“好看的女人”来称呼她。“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她长得这么好看……”
他也说不下去了,再好看,到底还是个死人。
是死人就该埋,如果能救全城的百姓,烧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这女人的脸保存得太过完好,如果不去看身体只瞧面部,就跟睡着了没什么两样,任谁都狠不下心来把她烧掉。
如殇又将目光往那名为罗聘的女子的面上投去,她睡和很安详,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似乎是在临死之前想到了什么或开心或欣慰的事。
孤独症向她摊了摊手,意思是让她来选择。
如果依这书中所言,那就赶紧抬了尸回蜀都去,如果舍不得烧这女的,就只当这一趟白走了。
秦如殇深吸了口气,目光凛然。
此时此刻她想的并不是该不该抬出这罗聘的尸体,而是另外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萧方。
“他一定已经走了!”这一句话像是自语,带着无限的委屈。她说:“萧方一定已经离开蜀都了,他骗我说自己也会有事,让我往这深山里走了一遭。实际上一定是他想要救全城的百姓,又不忍心亲自进山来带出师妹的尸体去焚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