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静镜深深地看了秦天一眼,没有再说别的什么东西。
“治伤吧。”秦天对着无用和尚说道:“真的很疼。”
“然。”无用和尚这一次没有耍贫嘴,而是满脸敬重地走到了秦天的身边。
“对了静镜,我和你说点事情。”
而在无用和尚开始给自己疗伤之前,秦天最后和朱静镜说了一番话。
……
朱静镜被闲王府的护卫找到了。
她毫发无伤,但是却带来了一个很多人悲伤的消息。
秦天死了。
“为了保护我,秦天以自己的生命为诱饵,绝地反杀了那几名刺客,可是他自己,却也被刺客倒上了化骨散,尸骨无存……”
当着闲王朱全、葛叶、礼部尚书叶苏文、叶妙彤、还有秦泽和燕儿的面,朱静镜声泪俱下的说道。
话音落地,葛叶当场昏倒。
闲王怒发冲冠,血灌瞳仁,不仅责令昌州所有府衙全力调查凶手,更是从闲王府的军队之中,挑出了三千军士,披坚执锐,亲自调查凶手。
叶苏文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地拉着同样已经说不出话来的女儿的手,望向定远山的方向。
而秦天的父亲,那个微胖的商人,只是默默地攥紧了拳头,死死地拉住了想要朝公主冲去的燕儿。
……
也就在这一天,闲王派军一千,护送朱静镜、叶苏文和叶妙彤回京。
同样是在这一天,秦天身死的消息传遍昌州。
醉香楼冬香凭栏哭泣了一夜,整个昌州所有的烟花柳院全部歇业,但是秦天在赵阳的逼迫下,新做的《雨霖铃》却在昌州城响了整整一夜。
声音,甚至传到了定远山上。
无用和尚和扶着已经能够勉强站起的秦天,眺望着昌州城的灯火,听着这悄怆悲伤的歌声,轻声一叹。
“秦公子,看来便是你不用白衣侯这个身份,依旧是走到哪,都受人尊敬啊。”
秦天却淡淡地笑了笑:“走到哪里都让人尊敬吗?怕是现在很多人,也正在为我的死欢庆呢。”
无用和尚听到这句话,也笑了。
他有些羡慕地看着秦天在夜风中飘动的长发,腼腆地说道:“那只怕那些人,很快就得哭出来了。”
……
昌州城内,知州府中。
赵阳、赵恒宇、吕小伟坐在一桌,此刻的脸上都是笑容。
在他们的面前,跪着一个长相精明的生意人。
刘三。
秦家酒坊的掌柜。
“如果这配方不对,我就要你的脑袋。”
几日前,在秦天面前如同丧家之犬的赵阳,此刻又恢复了知州的风范,开口之间尽是威严,一副生杀大权尽在掌握的模样。
刘三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但紧接着就谄媚地笑了起来。
“知州大人尽管放心,借小人十个胆子,小人也不敢糊弄知州大人。”
说完最后,刘三还像献宝一样地从怀中又取出了一张纸,双手捧过了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