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喉间腥甜生生咽下,低声下气恳求谢夫人:“请夫人援手。”
谢夫人见谢稷神态,也觉得自己话说得重了。
“什么请不请的,你我夫妻,你倒了,我也捞不着好处。”
谢稷听了,心中大石放下泰半。
“若是夫人得闲,可叫馥儿多去与魏王妃说说话。”
温燕真是个有手段的人,谢稷是清楚的。
也正是因此,谢稷当年才会极力促成温家与魏王的婚事。
从谢夫人处出来,谢相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就收到了飞鸽传书。
说是魏王要娶林玉钟为侧妃!
谢相这下是真忍不住了,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
他……他怎么做这种蠢事!
林玉钟是个什么东西!
父不详的私生女罢了,她怎么配魏王侧妃之位!
谢相吐血晕过去之前,脑子里想的是魏王定然受人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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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相告病,孙文钧求救无门也不敢出卖谢相。
只得认下私通之事,裴直判罚其杖刑一百,流放西北,罚苦役十年。
孙家人还想求情,可裴直是什么人?
哪容得孙家人胡闹,他定下的判罚就是妥妥的板上钉钉,无可更改。
至于林净秋,身为有夫之妇与人私通,杖刑八十,内狱七年。
裴直这是看在林净秋为英国公府育有子嗣的份上,将十年改成了七年。
林净秋遭此重刑,加上她本就在英国公府饱受折磨。
送往内狱之前,人都快死了。
林净秋几乎是进气没有出气多,将死之相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为什么自己竟然会变成今日之象?
她明明,明明早就已经掌握了姜家长房,为什么,为什么……
“人就在这儿了,有什么话快说,省得……”
狱卒带了人来,话里话外抱怨,似乎又收了银子,退到一旁去了。
林净秋费劲地睁开眼,只可惜她已经视物不清,不大能认出人了。
姜执月冷漠地看着林净秋穿着脏兮兮的囚服,四肢被铁链绑住。
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只有可怜得稀薄的几根稻草在身下垫着。
她极其用力的抬头,想看清来人是谁。
“你……是谁?”
林净秋听不到来人的声音,她心中又燃起希望:“是,玉钟吗?啊?”
“玉钟,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