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嘛,孩子喜欢你就让她学呗。”卫奶奶附和着卫如眉,顺便把梁冰搂进怀里哄了起来,“冰冰不哭,姥姥今儿做了你爱吃的,这就去给你端过来。”说罢就起身去了厨房。
卫如汇叹口气,冷声对着梁冰说,“给你报名之后要好好学。”
梁冰急忙点头。
“那走吧。”卫如汇站起身,拉过梁冰往门外走。
“这是去哪儿?你们还没吃饭呢。”卫如眉疑惑的问道。
“我不得给她回家取钱么。下午就要交补习费了,我身上就10块钱。”
“行了行了,你也别取了,我给你拿吧。”卫如眉说罢从包里翻出200块钱扔到床上。
“那哪行,我家里有钱,我还是回家取吧。”
“你可别整这一出儿了,就算你回家把钱取来了最后拿走的还不是我的钱?”卫如眉不耐烦的说道,这种事又不是第一回了,这么装模作样的有啥意思。
卫如汇一下子被噎住说不出话来,脸上有些发讪。
“赶紧把钱收起来吧,这200块钱应该够冰冰上一个学期课了。”卫如眉皱着眉头指指床上,有拉住梁冰说道,“吃饭去吧,下午还得上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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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暖暖长这么大也没学过什么日本数学德国英语的,还不是年年考第一。你大姐一家净办那稀奇事儿。”卫妈嘲讽的说道。前儿卫如眉单位发了两筐苹果,也给他们家送来了一些,闲聊中问起了暖日怎么没像梁冰似的报个补习班。卫妈当面没说什么,私底下却没少抱怨。
“人家家里事你别掺和,又没管你要钱。”卫爸说道。
“明眼人谁看不出来那补课费全是如眉给的,倒真是姐妹情深呢,只是没看她怎么帮衬如珍家,这可真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卫妈嘲讽的说道,她家暖日长这么大也没看哪个叔叔姑姑关心关心她的学业,问问需不需要补习。
“她有钱就让她给呗。”卫爸满不在乎的说道,要是跟着他们计较这个,估计他的气死。
“是呀,反正咱家现在也有钱,我要喜欢新桌子就自己买,才不要他们送呢。小姑喜欢冰冰就喜欢呗,我还不稀罕她买的东西呢。”暖日撅起嘴说道,前段时间她去卫如汇家,结果发现他们家几乎焕然一新,新电视新沙发新茶几,梁冰的小屋里还有一张新书桌,梁冰说都是这二年卫如眉陆续给买的,说是庆祝她上小学,要给她创造一个好环境。
卫爸想了想,低头认真的说道:“闺女,咱不用羡慕别人,你有我和你妈妈的喜爱就够了。咱家将来一定会过的比别人好,爸妈只会让其他的孩子羡慕你!”
自行车事件上
这天卫爸从卫奶奶家回来后特别沉默,脸上的表情不像生气也不似悲伤,仿佛只是看透一切的顿悟与释然,这样的神情让卫妈和暖日担心不已。
看着小心翼翼观察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卫爸轻轻笑了两声,心中感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这么两个人关心自己的心情,在意自己是否开心的。
再想想自己的亲生母亲和血脉相连的兄弟姐妹,卫爸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关怀和体贴似乎就是一场笑话。他付出自己的真心,人家却弃之如履。所行之事仿佛就是为了让他为难,让他失望,让他伤心,也让他彻底对这种母子、姊妹之间的亲情死心。
就像二十一世纪的很多人都喜欢去买福彩、体彩一样,九十年代中期的惟州也流行一项活动——抽奖。二元钱一张奖券,掀开纸片上的封口儿,就可以当场开奖。市府广场和各区的中心广场时不时的便要举行那么一次大规模的现场抽奖。各项奖品都整齐的摆放在广场上,引得路过的行人心动万分,难免想花上那么十块八块的去试试手气。而奖品的种类也很多,就像这次新港区中心广场的抽奖,一等奖居然是一台夏利车,二等奖三等奖分别是电视机和自行车,虽说奖品的价值比照一等奖降低很多,可数量却很多,尤其是三等奖更是引人注目,广场后身居然整整摆放了近千辆自行车,不时的便有中奖的人去推出那么一两辆。
便是这次的抽奖,和暖日一家三口扯上了一点点微妙的联系。
今年九月,暖日顺利考上了省实验中学,把卫爸卫妈乐得够呛,可之后便开始为交通问题犯愁。其实实验中学距离暖日家并不远,都在宁安区的范围内,做公交车也就不到半个小时,可偏偏从暖日家所在的信宜路直达实验中学的28路公交车六点钟从终点站发出末班车,而暖日学校却7点钟放学,这趟车是指定坐不上了,可若是坐其他公交车需要换乘不说还得绕个远儿,多花上那么半个多小时。
于是卫妈去和暖日的班主任商量,能不能不让学生上晚自习,毕竟才初一,也没必要管的太紧。可人家老师说了,晚自习可以自愿参加,学校并不勉强,但是大部分同学都选择留在学校自习,因为学校安排了老师轮流值班为学生解答问题。班主任劝卫妈不要因小失大,实验中学的每一个学生都是极为优秀的,否则也就没有资格坐在这个教室里上课,暖日这个小学第一在初中若是不努力可不一定比得过其他同学。
卫妈想了想后觉得老师说的很有道理,总不能因为坐不上公交车就耽误了孩子读书。可卫爸卫妈白天忙碌了一天,实在没办法天天晚上
去接女儿放学,于是暖日当月的零用钱显著增多,因为里面包含了每天回家的出租车费。可这样的生活仅仅过了两个星期,暖日便宁可做其他线路公交车绕道回家也不肯再打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