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严郎,方才外头管家让你去做什么?”
“是地窖里的酒。世伯说二妹大婚那天搬出来,虽然仅是我们庄子里的几桌,也不能怠慢了客人。那些酒在地窖藏了几年,这时候正香着呢——二妹,你这是又怎么了?”
严行云看我两眼直愣愣地看着他,他心里担心!抬手在我眼前晃了两下……
我重复着他的话:“地窖?藏酒?很香?”
“对啊,妹妹家住苗寨,那里不曾藏酒的吗?”
这一句话,顿时给了我当头一棒!
对了!不是我做错了——是我少了一步?红蛮藤做出的毒粉——需要像酒一样的陈酿?!
就像……段锦秀需要的那个锦盒?
我这一刻的恍悟,抽丝剥茧似的拉出了另一个谜团:锦王爷也要红蛮藤,他还要一个密封严实的锦盒,他那模样已经是惊为天人的绝色了,他还要红蛮藤做什么?难道可以让他更漂亮,漂亮到天外飞仙一般?这么一来……他这人未免太贪心了吧!
“妹妹……你又怎么了?”
“二妹,你没事吧?”
我的发愣让身边的朋友们担心——
我呼了一口气,笑道:“我没事,我想到了我的药错在哪里了。大哥,帮我去找个密封严实的锦盒,要陈年老木的锦盒,最好有点什么来头的,可以吗?”
“这个……”书生扭扭捏捏地回望我一眼,“这个好像很难找吧?”
“不是啊。”赢红雪一语道破,“妹妹,爹爹给你的那个装红草的盒子不正是吗?你好生看看去——”
“……”真是忙晕了。
我竟然忘了,原来上天把我需要的两样东西都摆在我眼前了,却被我忽视了?!
代娶的唐门少年(1)
这一次,我很肯定——
如果再把红蛮藤的解毒药弄错了,我就把我的脑袋扭下来!
赢红雪看着我,突然笑着:“我还以为妹妹你是待嫁的姑娘,心神不安呢,原来还在为你的药琢磨着——姐姐问你,那唐家堡主和你的药相比,到底是哪个重要?”
“当然是……”我的药。不过,我这谎话早就说在了前头,那就把男人丢出来。我一低头,作娇羞状,“姐姐你好坏,干嘛问这个……”
“好,那就不问不问。”
这几天,庄里就已经布下了红绸红缎,一副嫁女的阵势——
月初九,唐家堡订下的日子。
为了以防万一,赢御医没有让赢红雪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她躲在她自己的房中,多少为我的将来担心。
午时吉时,庄外响起了一阵骚动,是唐家堡的人来了。
赢夫人扶着我出屋,庄里的一个老妈子做了喜婆陪在一旁,我们走在长廊上,上一辈的女人正在嘱咐有关洞房花烛的那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