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冷声道,“听说你还差点杀了小妹,万昭昭,我们是一母同胞,你怎么能如此薄情寡义?!”
王胜男看了看我,又看向大姐,嗓子里发出一记笑音,“呵,我薄情寡义?大姐,我跟你们有毛情分!我充其量只是认识了你六年而已!那六年你还经常给我添堵!我想吃方便面你也要吃方便面,我要吃荷包蛋你也要吃荷包蛋!爸爸跟你说了一百遍要让着我!你为什么还要跟我争!”
“废话!我那时也是小孩子!看你吃我当然会馋!”
大姐急着道,“但我没有抢你碗里的吃!我只是让爸妈也给做我一份!”
“凭什么给你做!鸡蛋都是有数的,你多吃两个我就少了两个!”
王胜男不甘示弱,“少摆你那大姐的谱儿,谢万萤吃你那套我可不吃!你算个吊!”
“你……”
大姐被她气的都呼哧上了,“你说话怎么能那么脏!”
“我乐意!”
王胜男哼了声,“傻比,你个外强中干的狗篮子,啥也不是的赔钱货。”
“万昭昭!”
大姐大抵也没想到她嘴巴能比茅粪坑都脏,气到都忘了自己是灵体了,挥手就要扇她耳光!
轰隆隆~!
夜空里的雷音仍在若有如无的响起。
我抬头看了眼,赶忙叫住大姐,“别碰她,你的气场太弱,打她会冲撞到你自己!”
王胜男见事情败露,倒也不装了,拿出手机就拨起电话寻找外援。
奈何林子里的信号不太好,她一时半会儿的还有点打不出去。
不过她也没按常理出牌,没说立马就跟我服软认错什么的。
相反的,她像是吃死了我们不敢拿她怎么样,确切的说是我不敢拿她怎么样。
因为她趴在地上时围观了我的褒奖过程,咋说她都在慈阴身边混了十五年,了解阴阳行当的规矩,在她看来,只有邪师才敢百无禁忌,像我这种的,最怕的就是伤人性命。
所以我甭管说什么,都是在跟她打嘴炮,不可能真的动她。
当然,算她说对了一部分。
正常的阳差都忌讳伤人性命,可我又不正常!
人家踏道求的是境界升华,我是来学做人的,更不要说她本来就是死的,我只不过是送她上路,尘归尘,土归土,硬说起来我都是行善积德,都得记上一功,算哪门子业障?
但我也懒得跟这四六不懂的解释,只是道出了一个内心深处的疑问,“王胜男,你明知爸爸很爱你,为什么还要如此恨他,是真的恨,还是,你只是为了在我这立人设,表现得很恨他?”
王胜男嘴里的芬芳一停,手指还在拨着电话,斜了我一眼道,“万长林爱我?你搞笑呢,也就你那种傻子会相信爱不爱的,不过要说起来,哪怕我叫来来,或是叫应应,我都不能这么膈应万长林,听听他给我起的这倒霉名字,昭昭!谁听到都能猜出他是想靠我给他招来个弟弟!”
话音未落,她噗嗤笑了声,兴致勃勃的打量了一下我,“不对啊,按理说你应该是弟啊,怎么不是呢,你们说这是不是万长林的报应啊,应该是弟的不是弟!哈哈哈!哎,最后他心愿终于达成有了个儿子,听说他那儿子也就比智障强了那么一点点,五六岁好像说话才利索,十岁了还算不明白数学题,一天到晚就会傻吃摸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