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在家中似乎没有什么地位,自然不能给女儿起名,所以‘平安’这个名字,只能私下叫叫,她真正的名字叫青衣。
今晚黑衣人叫出“青衣”二字,她不是不惊。
‘楚国公’三个字,也十分耳熟,只是仍无法记起更多。
虽然记不起,但也能感觉到,不是一个寻常的人。
既然这么一个不同寻常的人的副官,如何能当着蛇国死士秋桃的面暴露身份,而且直言身在越国,心在燕?
十一讥笑,嫌命长吗?
如果不是嫌命长,就只能是一个套,一个等她往里跳的圈套。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那个楚国公的女儿,但能猜出楚国公的女儿在大巫师眼里,要么很值钱,要么就该死。
前者将自己从一个杀手变成一颗棋子,后者直接是死路。
不管是哪一样,对她都百害无一利。
如果跟着黑衣人去了,就是承认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的身份。
这种蠢事,她不会做。
秋桃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下奴知道的都说了。”
大巫师稀疏的眉毛拧成一堆,“你说她叫阿平?”
“她确实是这么跟小十七说的。”秋桃抬头,与大巫师阴森的目光一对,吓得忙垂下头,“她对我们谁都防,就是不会防小十七,她应该不会骗小十七。”
大巫师失望地扬了扬手,“你下去吧,如果有什么消息,立刻汇报。”
“是。”秋桃慢慢退了出来,松了口气,伸直弓着地腰,之前的奴才相一扫而空,望着训练场的方向,得意地一笑。
十一那丫头在夜的手下,那又如何?
还不是得辛辛苦苦地训练,过关,一步错,说不定就赔上性命。
而她不过是卖点消息,就能轻轻松松地过关。
手脚厉害,不如脑子厉害。
回到黑门,小十七和十一还没有回来。
秋桃望着小十七的床位,深吸了口气,怨恨地瞪向十一的小床。
心中冷哼,他会是我的,我想要的,谁也不能抢去,你更不能。
突然感觉有人向她看来,回头过去,见紫云正静看着她,陡然一惊,吓出一身的冷汗。
紫云和小十七、十一走得很近,如果被她看出蹊跷,可就大事不妙。
忙装得跟没事一般,抖开被子,躺倒下去。
次日!
十一紧拧着眉头,厌恶地瞥了眼台阶上开着的雕花门,往旁边挪了挪,不看里面纠缠在一起的两条人影。
好不容易等到屋里喘息和呻吟停了下来,听女子媚声道:“蛇侯大人,珍儿的媚功,是不是又长进了?”
伴着一声轻脆的拍肉声,蛇侯一声笑,“是长进了不少。”
“哎哟,大人,你好坏……”珍儿一声娇呼,不依地腻声道:“可是还是不能让大人给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