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岑久久没有得到回答,不由转过身,然而只能看见霍章柏的侧脸,一时间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只能感觉到霍章柏的情绪似乎在一瞬间低落了下来,一股很轻的悲伤瞬间将他包裹。
“你很小时候来过。”许久,霍章柏回道。
应岑闻言有些惊讶,“我以前来过霍家?”
“嗯。”霍章柏挤出一个极淡的笑,“只是你不记得了。”
应岑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他们家公司的体量也能和霍家产生交集吗?
只是还不等他想明白,一件更重要的事便先一步霸占了他的脑海。
难怪霍章柏会去参加他的生日宴,还会不遗余力地帮他却又对他别无所图。
所以是他想岔了,霍章柏并不是想把他当成什么挡箭牌,只是单纯地帮他。
可是除此之外呢?仅仅是因为认识霍章柏便能这样帮他吗?
是不是还有些别的什么?
想到这儿,应岑不由问道:“我还是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霍章柏明知故问道。
“只是因为认识您就这样帮我吗?还有没有别的什么……”
“没有。”霍章柏不知想到了什么,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也不是什么大数目,帮就帮了。”
霍章柏似乎不想提起从前的事,因此无论应岑怎么问,他都只是淡淡地敷衍过去。
应岑被他的态度弄得有些火大,他不明白自己只是想弄清楚过去的事,霍章柏为什么要这样瞒着自己?
因此他也沉默了下来,一直到家也没再跟霍章柏说一句话。
之后的几天应岑单方面开启了冷战,然而霍章柏根本没功夫理他。
过完年后,霍家再不复平日里的冷清,日日都有人来拜访。
应岑一方面不想见人,另一方面还在坚持和霍章柏冷战,因此这些天每天都呆在二楼,无聊了就看书学习,连吃饭也不肯下去。
好在过完年管家和佣人全都已经回来,因此顿顿都有人把饭菜给他送上来。
应岑就这么把自己在房间里困了几日,最后自己也觉得没了意思,可又拉不下脸,正想着该怎么去找霍章柏才能显得不那么尴尬时,机会却自己来了。
这天晚上应岑睡不着,屋里暖气又热,因此下楼想要去拿一盒雪糕。
因为已经过了十二点,所以应岑连灯都没开,只用手机照着便蹑手蹑脚地下到了楼下。
本来一切顺利,然而等他上到二楼准备回房间时,却听不远处的书房突然响起一阵开门声。
应岑本就“做贼心虚”,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手中的雪糕差点掉了下去。
等他手忙脚乱地把雪糕重新拿好,再重新抬头向书房看去时,就见书房的门被打开了一半,霍章柏手里拿着一个纯黑色的保温杯,正斜倚着门框看向他。
应岑本就有意“破冰”,见状只愣了一下,便挂起一个笑向霍章柏走了过去,“霍先生。”
霍章柏似乎也忘记了他这几日的刻意回避,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雪糕上,似乎想说什么,终究还是只克制地叮嘱了一句,“别吃太多。”
“好。”应岑立刻应道。
霍章柏似乎还有事,说完便拿着他的保温杯要回去。
应岑也不知怎么,看着他的背影竟也这么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