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时候晕了过去,医生来给输了液,先生还在睡着,他不让我们告诉您,但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他继续这样糟蹋自己,所以您要不要过来看看他?”
“我现在就过去。”
应岑说着便匆匆换了衣服,然后打了车赶到霍家。
刚一到便见管家迎了出来,对着他道:“先生在楼上。”
“好。”应岑点了点头向楼上走去。
应岑熟门熟路地来到了霍章柏的房间,因为太过着急而忘了敲门,就这么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很暗,窗帘拉上了大半,霍章柏安静地躺在床上,几日不见他消瘦得厉害,被子盖在他身上,几乎将他压成了薄薄的一片。
霍章柏睡得并不安稳,哪怕是在睡梦中眉头也紧紧皱着,刚一听到门口的动静就醒了过来,他大概以为来的是管家,直接说了句,“出去。”
然而却许久都没有听见离开的动静,霍章柏似乎这才意识到了什么,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见应岑时他的眸子重重闪了一下,似乎以为自己犹在梦里。
“岑岑?”霍章柏有些难以置信地叫道,随即强撑着坐起了身。
“真不友好。”应岑收拾了一下情绪,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刚来就让走啊。”
应岑说着看了一眼他的手背,那里青了一片,明显是输液留下来的痕迹。
“老袁告诉你的吗?”
“嗯。”应岑闻言反问道,“怎么,你要罚他?”
“自然不是。”霍章柏立刻回道,“只是本来也没什么事,没必要让你担心。”
“你倒还挺善解人意。”
霍章柏知道应岑是在损他,因此没有说话。
“为什么不吃东西?”应岑问道。
“没胃口。”
“没有胃口也要吃饭啊,你这么糟蹋身体是不是想让我担心?”
“不是。”霍章柏立刻回道,“我只是……”
“只是什么?”应岑追问道。
然而霍章柏却没答,而是扭过头道:“没什么,快回去吧。”
“回去?”若是以前应岑大概会生气,但霍章柏和他表白后,他却突然发现霍章柏真的很喜欢口是心非和嘴硬。
因此他也没有争辩,而是从善如流地站起身来道:“那我走了。”
话音刚落,手腕便被人扣住。
应岑低下头,然后就见霍章柏的左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但和从前的紧握不同,这次只是虚虚扣着,应岑一用力便能挣脱。
应岑还以为他会说些什么,然而并没有,霍章柏只是静静地望着他,眼中尽是挽留之意。
应岑觉得好玩,故意问道:“霍先生,你不松手我怎么走?”
霍章柏闻言眸中闪过一丝失落,拇指微微摩挲过他的手腕,最终还是松了手。
“那我走了。”应岑说完便真的向外走去,他倒是要看看霍章柏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果然,还没走几步就听到了霍章柏叫住他的声音,“岑岑。”
“嗯?”应岑闻言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