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
有夫人赶忙拦住,詹恒峰大怒,一掌挥开发簪。
詹霁月怔怔的看着詹恒峰,眼眶登时蓄满泪。
下一刻,嘴角溢出血,晕了过去。
“不得了,赶紧送回房里休息!”
那夫人抱起詹霁月,詹恒峰面上过不去,只得跟上。
秋竹边哭边急着拿热水。
“嘭!”
不小心撞翻了桌案,地上铺的软垫被掀开,露出发霉的地面,秋竹慌张的去扶桌子,椅子也被撞倒,瞬间四分五裂。
“这这房里的家具都是残次品,被子竟然都发潮上霉!还有这地面,凹凸不平,怕是半夜都能踩空摔了!”
女眷们震惊的瞳孔颤动,堂堂侯府嫡女,竟然住在这样的地方!
放肆!你就是这样管的家!
“屋里没有像样的梳妆台,一个姑娘家连多余的首饰都没有,侯爷,你就是这么对待你家的姑娘?”
那些夫人瞧着詹霁月的房间暗暗心惊。
她们府中也有不少庶女当个玩意养着,可就算这样,都不会苛待至此!
“这可是侯府嫡女!侯夫人若是回来,岂不心寒?”
“总不能偌大侯府,管家的人真的是姨娘吧!”
夫人们对视一眼,斜着眼瞥着江姨娘,面上露出讥讽。
她们也并非心疼詹霁月,只是江姨娘身为一个妾室却一直以主母自居还邀请她们参加宴会,大有将她们踩在头顶的意思,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觉得憋屈。
趁着这时机,她们一言一语的挤兑江姨娘,也算敲打自己家里的妾室。
“这我并不知”
詹恒峰多年没有踏足过詹霁月的院子,此刻见到这一切,呼吸都在变冷。
“许是一时疏忽,霁月这孩子总是闷着不肯说,她的性情你们也知晓”
詹恒峰狠狠瞪了一眼江姨娘,还想找补。
这意思,想轻易放过江姨娘?
秋竹眯了眯眼,手指一点点的握紧。
想起詹霁月之前的吩咐
“这不怪小姐!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有照顾好小姐!奴婢这就随了小姐去了!”
秋竹瞥了一眼窗台,直直的朝墙壁撞了过去。
突生变故,众人惊的纷纷大叫。
“你这丫头,侯爷都没说什么,你死什么?”
离得近的夫人慌张的去拉,面上忽然被一层粉末蒙上。
“嘭!”
秋竹倒在地上,衣袖带动灰落了地面一大截。
血顺着她的额头往外冒,那夫人踉跄的走了几步,将她拉了起来。
眯着眼看着地上的粉末,又走向窗台,仔细嗅了嗅空气中的气味,惊声道:“不对!这,这是迷药!”
“这窗台是迷药啊!定安侯,你这女儿屋里竟然有迷药!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