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他还要不要见人!
“这本就是真相!她不是我大姐,不是定安侯府嫡女,就算我买凶杀人,她一个野种平民,只要没死,谁又能治我的罪?我只是清理门户,还用得着家法吗?”
詹知许紧紧抓住这根救命稻草,不服气的直视詹恒峰,胸腔里吐出说不出的畅快。
总算说出来了!
詹霁月不是侯府嫡女这件事定下来,她身为爹唯一的女儿自然就是嫡女,谁也不能拿身份压她!
扬眉吐气的日子成了画面出现在詹知许眼前,好不痛快!
四周泛出低低的笑声,詹知许身子微僵,眯着眼去瞧面前的女人。
只见詹霁月优哉游哉的望着她,好整以暇的模样格外坦荡,甚至嘴角还噙着笑意。
詹知许眉头紧皱,心底刚释放的快感还没多久就凝固,神情带着些憎恶。
詹霁月为什么是这种表情?她想看的是詹霁月神色惨白不可置信然后大吼大叫极为狼狈的模样,但是现在,她却仿佛胜券在握!
为什么?!
不等詹知许想明白,詹霁月清冷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娘的房内有写给他人的情书这件事姨娘是怎么知晓?哪怕写了情书,便能断定娘腹中的骨肉不是爹亲生?更何况,我是否是爹的亲生女儿竟然需要一个道士来判定?还是为姨娘祈福的道士?”
“就凭这么点事,爹你就认准娘背叛了你?你们夫妻之间,竟是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詹恒峰被詹霁月一记眼神看的发慌,呼吸陡然急促,咬着牙道:“这点事?有情书难道还不够?”
“呵,那现在女儿在您的房里搜出给娘写的情书,是不是可以算您多年思妻心切?”
詹霁月伸出手,秋竹拿出一叠信递过来,詹霁月展开,交到詹恒峰面前。
“我什么时候给你娘写过情书?”
詹恒峰愣住,伸手接过詹霁月递来的书信,看着上面的字迹,惊讶的瞳孔放大。
“这”
“这是我让街头的书生仿照您的笔记写的东西,您自己可看的出来?”
詹霁月意味深长的看着詹恒峰,幽幽道:“当年娘房里的书信,是否是您亲眼见到我娘写下来?亦或者,您是否亲自从房里搜出来?”
“凭着字迹,就能代表情书一定出自我娘之手?若是如此,官府又何来那么多冤假错案!”
詹霁月字字句句掷地有声,詹恒峰有心想辩驳,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拧着眉,仔细回忆当初的事,目光狐疑的看向江姨娘。
“当初,的确不是我亲自搜出来,有人拿给我。”
詹恒峰眯了眯眼,看着手里的书信,神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