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声笼罩在头顶,闫戈冷不丁挨了一掌,慌忙侧身躲过,瞧着主子阴沉的脸色,摸了摸下巴,闭上了嘴。
只要傅熠然身体好了,闫戈心情就好,不过被迁怒而已,他可以可以!
“小姐,到了!”
秋竹没瞧见詹霁月和傅熠然那对视,只知道小姐忽然气不顺的样子,小心翼翼的摸她的额头,等到了府门口,急急忙忙的扶着她下车。
今日不宜出门,小姐得赶紧回府!
“你先别回府,去药房买一些安神止血有助活血化瘀的药材,让大夫配好方子你亲自送去将军府。”
深吸口气,詹霁月低声道:“将军府的人若是不收,你就丢在门外!”
她和他已经两清,傅熠然自己也打算和她互不相欠,如此她本也不该和他继续纠缠,但她是个知礼数的人,傅熠然帮了她,没道理知道他情况不好还不搭理!
做人,得感恩!
她可不是傅熠然那等放荡无情之人!
“皇后前段时日似乎赏赐了几只人参,你去库房看看,若是有,一道拿去将军府!”
秋竹懵懂的点了点头,又抬起眼,亮亮的看着她,“要是将军府的人不收,药材丢在地上,人参能拿回来不?”
这可贵了!
她舍不得!
詹霁月顿时失笑,嗔怪的赶了她去库房,抬起脚步顾自进了府里。
定安侯府的祠堂内,詹霁月蜷缩解真相
推开祠堂的门,生锈的铁门“吱呀吱呀”的发出响声,詹霁月抬腿走了进去,昏暗的祠堂内亮着红色的光,蜡烛遍及四周,抬起头,最中间的正是詹霁月祖父老定安侯的牌位。
“爷爷,霁月从那荒唐的一生里回来了,这么久才来看你,你莫要生气。”
伸手拿了三炷香,就着烛光点燃,恭恭敬敬的叩拜双手插进香灰,詹霁月抬起头定定的看着苍劲有力的詹戒闽三个字,眼眶发酸。
这是祖父生前在抵御西鲁一战中就为自己写好的牌位,他说将士们不畏生死,每个人都要提前抱着必死的心为北祁耗尽最后一滴血,否则枉为臣子。
就这样的铁血将士,依旧躲不掉当今天子的忌惮,哪怕祖父死了,那份警惕也从未消失。
自祖父病逝后,她很少来祠堂,那畏首畏尾的詹霁月愧对祖父,不敢与祖父相见。
但是今日,她想在祠堂守着,她心里有太多的疑惑,只有祖父在的地方能让她安心。
“霁月做了一个梦,梦里霁月做错了事害了整个定安侯府,梦里的霁月怯懦无能白费了您多年的教养,看到那样的我,爷爷您会失望吗?”
盘腿坐在地上,詹霁月靠着祖父牌位下的桌沿,想要将心里说不尽的话都说出来。
“江姨娘和二妹想要害我,怀王惦记着您给霁月的生辰礼,她们想要害霁月失去清白和名声,像梦里那样一步步走进温柔陷阱里。霁月让她们自食恶果,还揭出了不少当年江姨娘诬陷娘的真相,现在江姨娘即将流放,二妹虽为王妃但无权无势恐怕坐不稳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