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扶着手扶梯,从楼上下来,“我还以为你们都不来了呢。”
季楠知往上走了几步,扶着她的手臂,“怎么会,今天可是您生日,我怎么会不来呢。”
老太太拍着她的手,脸上都是笑容,“年纪大了,跟小孩儿似的,还以为没人记得了。”
她扶着老太太来到沙发上,“怎么会,我还给您准备了礼物呢。”
她说完,就拿过放在一旁的包。
老太太笑着转头看向周婶,“你看,楠知给我准备礼物了。”
周婶端着菜出来,放在餐桌上,“我就说楠知一定不会忘的,您还担心。”
季楠知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说着,“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是,是我亲手做的,不过,我还订了一辆奶奶你喜欢的古董车,就是得等几个月。”
她边说边打开那个小小的盒子,“这是我跟剧组请来的非遗传承老师傅学的,掐丝珐琅郁金香胸针,穿旗袍的时候可以戴着玩儿。”
她说着。
老太太看着小盒子里的胸针,小心的拿着,稀罕的不得了,“楠知亲手做的啊?”
“对呀。”季楠知一双眼笑的弯弯的。
老太太拿起胸针,“奶奶喜欢,我过几天要跟那些个老太太聚餐,我就戴这个去。”
季楠知笑着。
老太太又说道,“订车的钱付了吗?”
季楠知一愣,“定金给了。”
老太太看向一旁的沈淮景,“尾款你给,把定金也给楠知,可不能让楠知花太多钱,赚钱多辛苦啊,这一天天的飞来飞去的,奶奶看了都揪心。”
“不用,这个钱我还是有的奶奶。”她劝说着。
“就让他付,他有钱,还有,他不是空着手来的吗?”老太太挑眉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沈淮景。
沈淮景失笑,“好,我给,您放心吧,不会让您的肉疙瘩出钱的。”
老太太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随后笑嘻嘻的摆弄着手上的胸针,跟季楠知讨论着穿哪一条旗袍最配。
今天回来的只有沈淮景和季楠知,听说,沈暨白出国去了,暂时不会回来。
吃完饭,季楠知在院子里散着步,沈淮景拿了件外套出来找她。
院子里,一大面墙上,攀着垂丝海棠,今年天暖得早,过了那阵儿特别冷的日子,其实,出门已经不用穿很厚的外套了。
垂丝海棠也早早地开出花苞。
季楠知坐在秋千上,她很喜欢这恰到好处的冷意,让人神清气爽。
她远远的就看到了从廊里过来的男人,一身深灰色暗格纹羊绒西装的男人,拿了一件衣服朝着她走来。
她就这么看着他一步一步的来到自己身边。
他在她面前站定,她仰头看着他。
“晚上的风冷,容易感冒。”男人说着。
夜色下,他深沉的嗓音格外地清晰。
她伸手去接,他却绕到了她的身后,轻轻地替她披上。
季楠知看着一直没有拿开的手,微微笑着,“淮景哥哥,披好了。”
“嗯。”男人应着,声音是从她的肩侧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