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颗子弹,甚至是有一颗紧挨着心脏,相差不过毫米。
冰隐虽然早就知道这男人身上伤势不轻,可仍旧是不曾想到这般的景象。
懒得用手解,利落的拿剪刀一刀划开男子的衣衫,前胸的几个伤口犹在滴血。眉一颦,看了一旁脸色略显苍白的小绫,淡淡的吩咐着,“你去厨房帮我端盆清水,记得不要开灯,下面的人不知道走了没,惊动他们就不好了。”
“好。”
小绫难受的睇一眼床上的血人,慌不跌的捂着嘴跑了出去。
再看了一眼胸前的伤,略迟疑了下,冰隐突的伸手,拖起床上男子的一侧,用力把人翻个过去。果不其然,入目处,后背的伤更是凶险。新伤之外,一条条的蜿蜒曲折宛若蚯蚓般盘旋在他背上的丑陋疤痕令冰隐再也忍不住弯下了腰。
这个男人,过的是人过的日子么?
“姐,水端过来了。”
房门口,响起小绫弱弱的话语。
想必是刚才的情形吓坏了她,冰隐一挑眉,“把水放那,你立在一旁帮我。”
“姐。”
“乖,你若不帮我,他就要死。”冰隐挑眉,似笑非笑的看向不敢迈上前一步的小绫,眼中的戏弄意味十足十,“还是,你想等明日一早被别人发现自己家中死了一个黑社会不法分子?”
“我……我帮。”
“没什么好怕的,你就当成是杀鱼宰鸡好了。”
呃……
汗呵,立在门口的小绫脸暴黑线,一个大活人,被姐姐说成杀鱼宰鸡。
这种话,恐怕也只有她这姐姐可以说的出来吧。
敢说我丑
“姐姐姐姐,他醒了。”
一大清早,传来小绫唧唧喳喳的声音,令半睡半醒的冰隐眉尖一拢,“别吵,睡觉。”
“55……姐姐……”
然而,任凭她喊破天,卧房中哪里有半点的回应?此刻,冰大小姐可是正沉浸在甜甜的梦乡中,被她这般一吵,仅只是翻了个身,把被子往上一拉,整个人缩成舵鸟状继续她的酣梦去了。
看着冰隐缩成一团的睡容,小绫无奈摇摇头。
眼眸一敛,脸上露出心疼的神色,也难怪姐姐睡的这般沉。昨晚可是折腾了一夜才把那人的伤处理好,清晨收拾好那个人后,姐姐又把地板上的血迹处理了,而她,则在姐姐让她看着病人时和周公下起了棋。
手术用了那么多的精力,又是一夜没休息,能不累?
转身,轻手轻脚出屋,门,轻轻的阂起。
那个人,看看他能不能走,爱去哪去哪,只要远远离开自己家就成。
嘭——
大力的推开门,看着那个躺在那里努力想撑起身子下床的男人,小绫不则的怒意不涌,“你想死也别选这会好不好?白白的浪费了姐姐的精力,也污了我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