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九城行医的人,尤其是有些名声的,彼此自然是熟知的。陈小安看着师父和冯院长三人,心里明白,他们可能也是旧识。
"几位今日来访,是为了我的吗?"宋正德直接进入主题,显然不想在这上面过多纠缠。
"确实,宋医生,你的真了不起,小小年纪就能答出满分试卷,这分数真是空前绝后。"一位老者开口说道,他们都同属中医界,虽然不在同一个地方工作,但救死扶伤的初心是相同的。
"哈哈,你这话说到点上了,我对他的表现很满意。"宋正德原本严肃的脸上露出笑意,因为有人赞赏他的。
接着,他转向林主任:"林主任,你也为了我的而来?"
"是的,陈小安的成绩优异,我带来了他的行医资格证明。"说着,林主任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盖章的文件。
"中医执业资格证明。"陈小安接过文件,仔细查看。在这个时代,这样的证明就是一张印有公章的硬纸片,对于初出茅庐的学徒来说,是他们在外证明身份的唯一凭据。
"陈小安,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在中医大学深造,你会成为一名真正的中医师。"一位身着白大褂的老者建议道,他欣赏陈小安的才华,不希望他的才能被埋没。
然而,李教授还没来得及回应,林主任却先表示反对:"不行,李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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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林主任,这是为了陈小安好呀。"李教授不满地反问道。
"李教授,稍安勿躁,让我把话说完。"林主任苦笑着解释,注意到对方面色不悦。
"陈小安刚刚参加了高考,成绩还未公布。"林主任解释道。
听到这个,冯院长三人惊讶地看着陈小安,他们知道高考,但没想到这位被他们看好的少年也参与了。
"那太好了,成绩出来后,陈小安可以报考中医药大学。"冯院长率先笑道,其他人也跟着笑了。
"呃,冯院长,我没有考虑过中医药大学。"这次是陈小安自己回答,连他的师父也不知道他的志愿。
"哦?那你打算去哪里?"林主任好奇地追问。
"我想去华清,那是我一直的目标。"陈小安坚定地说。
"华清?"众人听到这个名字,更为惊讶。虽然他们没有受过高等教育,但华清大学在国内声誉卓着,不是轻易能进入的。
"陈小安,你对自己的能力这么自信?"这是林主任的问题,尽管陈小安之前的成绩不错,但高考的竞争是全国性的,能否复制之前的辉煌还是未知数。
"当然。"陈小安自信满满地回答,"林主任,我对自己有信心。"
九
“我定会踏入华清,实现我的人生理想。”说到这里,少年的笑容如阳光般灿烂。在场的人沉默了下来,只有冯院长三人眼中流露出一丝遗憾。
他们惋惜的是,医学界失去了陈小安这样的优秀青年。"当然,我不会忘记我另一个身份。"他说,“自从跟随师父学习医术,我就已是一名致力于救死扶伤的中医。”
陈小安十分感激师父,当年师父在困境中给予他帮助,接纳他和妹妹。他无法忘怀恩情,在考取大学后,他不能丢弃良知,抛弃师父。那样做,他就和忘恩负义之徒无异。“很好,年轻人不忘本心,这是美德。”冯院长三人点头表示欣慰,“既然如此,我们也放心了。”他们此次来访的目的已经达到,准备离开。
转身之际,宋正德打破沉默:“三位既然来了,不如坐下喝杯茶吧。”“宋师兄,您终于愿意理我了吗?”李教授闻言,身躯微颤,随后惊喜地转身笑道,“我们之间并无深仇大恨。”宋正德淡淡一笑。
“那就打扰了,宋师兄。”李教授笑着转回身,走向中医馆深处。冯院长二人略显无奈地摇头,随后跟进。林主任见状,无事可做,也随众人坐下。陈小安看着这一切,心想:这些都是长辈,作为晚辈,泡茶之事自然由他来做。他未待师父吩咐,便已准备好茶叶和茶具,热腾腾的开水也已备好。他当众展示了自己的茶艺,几分钟后,几杯清茶呈现在众人面前。
宋正德接着说:“三位,我的天资不错,能有他这样的徒弟,我很欣慰。如今我年事已高,只希望医学技艺有人能继承。虽然我出身医学世家,行医多年,但我并不保守,不会徒弟一定要从事这一行业。因此,当我听说小安要参加高考时,我全力支持他。小安懂事,高考后就来找我学习更复杂的知识,甚至提出去农村义诊,以此提升医术,我非常赞同。只是我没料到,他会引起三位的关注。”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
冯院长三人相继出长长的叹息。陈小安和林主任一脸茫然,显然不明白生了什么。陈小安心中暗自腹诽,但不敢表露出来。他看得出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揭开别人的伤痕,他做不到。中医馆里沉默了许久,终于,李教授开口询问:“宋师兄,你说的义诊是指什么?”他的情绪已经从刚才的悲痛中恢复,记起了宋正德提到的新词汇。
在场的人除了他和师父,无人了解义诊的含义,因为那是历史上次义诊生的时间点,而陈小安,这位来自未来的穿越者,无意间提前了这个事件。
“是我,我想去附近村庄巡诊,免费提供医疗服务。”
“师父建议,我们可以象征性地收一些药费,但诊费全免,这样可能效果更好。”陈小安在师父回应前,抢先解释。
冯院长等人听完,频频点头。“你的想法挺好的。”
“去乡村义诊!”
“下乡义诊。”
“这个主意不错。”
“农村人看病真不容易,很多人想去城里,除非病情严重才肯就医。”
“如果能在病症初露端倪时就能得到及时治疗,我想会减少许多晚期疾病的生。”冯院长对此深有感触,他是四九城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日常接待无数病患,看到那些无可救药的病人,他内心无比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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