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不是你的手就乱扎啊?你到底有没有护士资格证?进这医院也是走后门进来的吧?”一股怒火不由得冒上心头,季湉湉的嗓子很给面子地发出了虽然粗哑却极其清晰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都潜水……汗,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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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人生就是这么不可思议(2)
季湉湉大声一吼,长廊上其他打点滴的病人都望了过来。
护士小姐也有些吓到,没想到这个女人病成这样了还这么彪悍,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血管太细,我找我们老师来”就跑掉了。
“嗓子好了?”颜隽曦似笑非笑地瞅着季湉湉,语气一冷,“季湉湉,以后不准说脏话,很难听!”
“她扎我这么多针,你刚刚看着也不会说一下?”季湉湉很不爽的反问。
“她已经很认真扎了,的确是你的血管太细了不好找。”颜隽曦脸上没有丝毫同情心。
“切!”本来身体就难受,还被颜隽曦这么一说,季湉湉“腾”的一声站起,转身朝走廊另一端走去。
“季湉湉,你干嘛去?又没说你什么,气量怎么这么小?”见季湉湉要走,颜隽曦在后面喊道。
“我去wc,你要跟我进女卫生间吗?”季湉湉很不悦地回了个头,没好气地朝颜隽曦嚷道。
长廊上一些好事的病人一直观望着这对别扭的情侣,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年轻人啊,就算吵起架来,在别人眼里,也另有一番风味。
季湉湉出来时,一个年轻的男子正搀着一位孕妇小心翼翼的朝女卫生间走来。
“进去时小心一点,别急,我在门口等着你。”
“没事,才三个月大,肚子都还没怎么鼓起来呢。”年轻的少妇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与季湉湉擦肩而过。
男子的声音略感耳熟,季湉湉下意识地望了一眼那位丈夫,顿时怔在那里。
那个……那不就是昨天晚上送舞舞回来的那个?
那男子见季湉湉盯着自己看,瞥了她一眼,走到长廊尽头的窗户边打起了电话。
回到打点滴的长椅上,颜隽曦正和一个年长的护士相谈甚欢,一旁还站了那个扎了季湉湉手背n下也没找到血管的实习生。
“老师,回来了。”季湉湉走近后,那个实习生对年长的护士指了指她。
“小姐,请伸出右手。”年长的护士面容和蔼地拉过季湉湉的右手,替她重新扎上了橡皮胶。
只是微微刺痛一下,那护士很快替季湉湉扎好了针。
“以后碰到这种情况,一只手找不到血管就换另一只手。”老护士对身后的实习生轻声嘱咐了一句,堆满笑容地和颜隽曦打了声招呼才走。
“以后再也不来这个医院看病!”那两个护士走后,季湉湉盯着左手背上的几个针孔,非常郁闷。
颜隽曦拉过季湉湉的右手,用指腹轻轻揉了下:“现在不痛了吧?”
“要你管?痛也不是你痛。”季湉湉很不给面子地抽回手,依旧没什么好脸色。
“季湉湉,你真的很娇气!”颜隽曦轻笑了一声,伸手摸着季湉湉的头发,“没吃过苦头的孩子,你父母竟然会让你一个人来这大上海闯荡。”
“林希舞在上海,有舞舞在,我妈放心得很呢。”拥有林希舞这个朋友,是季湉湉特自豪的一件事。
“林希舞是hl的财务主管?”颜隽曦突然问道。
季湉湉点了点头,奇怪了:“你怎么知道的?”想起刚刚在卫生间门口遇到的男人,季湉湉看向走廊的尽头,见那男人还站在那里打着电话。
“你看那个男的是不是我们昨天晚上看到的?”季湉湉用肘碰了碰颜隽曦。
颜隽曦拧眉,抬眼望去,正好看到一孕妇走出卫生间,季湉湉指的那男人则连忙上前搀扶着。
收回了目光,颜隽曦很鄙夷地扫了一眼季湉湉:“你病糊涂了吧,一点都不像!”
“不像?”也是,这个男的都有老婆的,舞舞怎么可能会看上一个已婚老男人。季湉湉在心底也狠狠鄙视了自己一番,竟然把舞舞的男朋友看成别的老男人。
不再纠结那个男人,季湉湉见颜隽曦没有走的意思,便开始赶人了:“喂,你不要上班啊?我可付不起看护费,尤其是你身价这么高的高级看护工。”
颜隽曦瞄了一眼手表:“还有半个小时,我外公和我妈会到,我要去机场接他们。”
“你外公和你妈要来?”季湉湉很吃惊的问道。
颜隽曦点了点头,又望了望吊着的那一大瓶药水:“估计还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吊完,我会尽快赶回来,有什么事喊护士或医生。”
“那你赶快去吧,路上堵车就不好了。”季湉湉赶紧催促道。
“季湉湉,你病好了,我带你去见我妈和我外公。”临走前,颜隽曦意味深长地瞥了季湉湉一眼。
颜隽曦走后没多久,季湉湉又看到了卫生间门口那对夫妇,丈夫轻声细语,温柔地呵护着怀孕了的妻子,让人好不羡慕。
“真得好像……”这对夫妇从面前走过时,季湉湉还是忍不住低声嘀咕了一句。不过,季湉湉已经确信自己是认错人了,因为,林希舞最鄙视的就是小三了!
别的病人都有家人相伴,就季湉湉一个人孤零零地在长廊里吊着点滴。非常无聊的季湉湉于是自作主张地拨快了输液管的速度,看着输液管里的药水飞快的流下时,心里特痛快。
不到一个小时药水就吊完了,邻座一个病人的家属帮季湉湉叫来护士,替季湉湉拔了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