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即使是想退出也做不到了,你如何能保证你真是退出而不是召集人马杀一个回马枪?
神座,何其珍贵,何等隐秘。
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
游仙像一个幽魂似的,飘在年轻的稷科身边,见证着这一切。
在魔女一方试着利用亚当一方的力量先处理了稷科与她的朋友们时,稷科的朋友们怒了,暂且不提同血脉之间的情谊,就但是论血脉禁令也不该如此。
原来这些纯血,从未把她们这些半路加入的魔种当作自己人。
原来她们想的那般深远。
也是,如果先歼灭亚当世界的那一批人,仅剩下拥有血脉禁令的魔女一侧,岂不是更无法收场。
杀又杀不了,公平竞争又不甘心。
她们血脉尊贵,岂能让这些人夺了好处,不如暂且旁观鹬蚌相争,当那渔翁岂不快哉?
被逼至绝境,稷科的朋友们自爆了。
那一刻,魔核仿佛被点燃了最后的希望之火,燃烧到了极致,释放出璀璨夺目、绚丽至极的魔力光芒。
这股力量,如同狂暴的风暴,席卷了整个战场,将空气撕裂,将空间扭曲。魔力风暴中蕴含着毁灭性的能量,它咆哮着,怒吼着,似要吞噬一切阻挡在其面前的障碍。
最终,这股绚丽的魔力风暴霎时间吞噬了亚当世界的敌人,将他们烧至灰烬,但却不能损伤拥有相同血脉的‘魔女’哪怕一分一毫。
何其讽刺。
此时战场上便只剩下了魔女们。
游仙看到她们笑呵呵的向稷科走来,仿佛刚刚死去的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人,她们要求稷科懂事,要求稷科放弃那神座。
画面便定格在这里,停留在孤寂空旷的战场,被肆虐爆破后的原始丛林。停留在同血脉的人那漫不经心的,得意的笑,停留在稷科低垂的脑袋和微微颤抖的手。
游仙听到耳边传来稷科的声音,“平日里,噩梦做到这个份上就该醒了,或者开始重播轮回。今日还不醒,大约是来了意料之外的客人。”
稷科缓缓抬头,眼中一片清明,看向自己肩膀上缩小版的游仙,三头身,像个棉花娃娃,“又不听话,门口那牌子上不是写了‘游仙不得入内’吗。”
游仙扭过头去不看稷科,虽然此事她有责任,但她也不是有意要窥探稷科的过去。
退一万步讲,把我认成师父喊疼,然后拽着我的衣角不让我走的你,难道就没有一丝错处么。
“来都来了,那便看下去吧。”稷科笑了笑,同样灵体出窍,拎着还在懵逼状态的游仙飞至远方-一个视野更好的旁观点。
天呐,这还是那个说着‘不该看的别看,不然沾了因果就洗不干净了’的稷科吗?难道是被夺舍了不成,游仙疑惑万千,但看向不远处定格后的人群又开始活动,就先关注了那边。
当然没有被夺舍。
稷科感受着心中多出的那一缕【快乐】,在她那如泥沼般的心核中,简直像淤泥之中盛开的莲。
心生欢喜。
也罢,若是游仙想看那就看吧,反正她只是一个命不久矣的老师。不对,这老师也许也做不了多久了,时日无多,满足一下小朋友的好奇心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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