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嬴瑞,我的师傅是界之术师丘道子,精通奇门遁甲,五行八卦。”嬴瑞的语气颇为自豪。
“奇门遁甲?”我反问。
“是啊,就是可以根据具体时日,以六仪,三奇,八门,九星排局,以占测事物关系,性状,动向,选择吉时吉方。用八卦记载方位,用……”
少年开始还兴致勃勃的背着,突然就卡住,似是想不起来后面的,有些着急,见状我不由接道:“用十天干隐其一,配九宫记载天象及地象之交错,用八门记载人事,用九星八神记载周遭的环境。”
“你怎么知道。”嬴瑞震惊的望着我。
“我只是有过一些研究……”还没说完,嬴瑞便按住我的肩膀情绪激动道:“天意,真是天意啊!”
我诧异的望着他,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失态,有些尴尬的放开我。
“你说什么天意?”我疑惑的问道。
“四十年前天降一部神书恰被我师傅拾得,他苦心钻研至今才贯通书中的阵法八卦,所以说,这世间除了师傅,再没有别人懂得奇门遁甲。”
嬴瑞的眼里绽出奇异光彩。
“我也只是粗通皮毛而已,和你师傅比差远了。”
“不管如何,姑娘你居然会懂得这亘古失传的奇术,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嬴瑞兴奋的滔滔不绝,却听身后传来一句轻咳,他回过头看到白须老者正看着他,朝我吐了吐舌头。
“瑞儿,我有些话想问这位姑娘。”
嬴瑞会意的走出木屋,丘道子在我身旁坐下,问道:“姑娘怎会懂得这些东西?”
“我……”其实对于这奇门遁甲我曾经有个朋友特别感兴趣,所以我每天耳熏目染,也稍微懂了些,一些简单的阵法我还可以解得出来,但复杂一些的我就无能为力了。只是若要将这一切告诉丘道子就必然要说到我从何而来,这样告诉别人,恐怕太过匪夷所思。我思量许久,道:“我曾经有段时间反复的做着一个梦,梦中只有白茫茫的一片雾气,还有一个声音在对我说着这些奇术卦法,时间久了,我便也略知一二。”
我连眼睛都不眨的说着谎,而丘道子丝毫没有怀疑,继续问道:“看来姑娘果然有仙缘,对于奇门中置闰法和拆补法的运用老朽还是有些拿捏不准,想请教请教姑娘。”
“置用法一般是30个月或36个月置闰一次,拆补法在同一节气中将三局用定,置闰法在超神接气之间的置闰必须重复超神的三个局,即三个局使用两个节,对于他们的运用,需要临场时视情况而定,另外也要有深厚的易学功底,只要将他们融合一体,便会简单许多。”
为了保险起见,我给他了一个摸棱两可的答案,如果他再要追问,我就敷衍他天机不可泄露,这样既显得我有学问,又不容易露馅。
“姑娘才华惊人,怎会受如此迫害。”丘道子叹道,目光中满是对我的敬佩。
“一言难尽。”我闭上眼,“我想休息一会。”
脚步离开的声音,接着是关门声,屋子里又静了下来。
他是星帝
我开始吃东西了,虽然没有食欲,但白穹每天都会点住我的穴道命人将特制的药粥灌给我,真怀疑他是不是人,居然用这种阴招。我想如果我有命活下去的话,绝对不会忘记这段非人的痛苦。
“姑娘,吃饭了。”嬴瑞端着碗粥兴致勃勃的走进房。
我苦着脸,道:“我自己喝行不行。”
“行啊,白大哥交代过,只要姑娘愿意自己动手,就不用我喂了。”
看看,说的多么冠冕堂皇,明明是将粥给我硬灌下去,现在居然说是喂我。
我捏着鼻子将药粥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弥漫在唇齿间,一阵反胃。
“喝了药,我能不能出去逛逛?”我期盼的望着嬴瑞。
“可是,姑娘的身体还没有恢复……”他有些为难。
“你要是不让我出去,我会闷死的,”我看着嬴瑞,他皱着眉,似乎很是矛盾,“哎呀,我好无聊,好无聊,好无聊,我无聊得想挠墙,无聊得大喊大叫,无聊得想……”
我正在撒泼,突然听到一个清漠的声音打断我的声音:“想出去就出去吧。”
我一怔,抬起头,看到白穹站在门口,雪色的长发无风自舞。他苍蓝的瞳眸仿佛萦绕着晶莹月华,璀璨得不可一世。
“白大哥!”嬴瑞迎向白穹,眼里还有着隐约的担忧。
“由她吧,我们先出去。”白穹转身走出房间。
我兴奋的换上衣服,长时间的卧床使得身体都有些浮肿,我用一顶垂着白纱的斗笠盖住布满黑色斑点的脸,看上去像个普通的村姑。
乡村的空气十分清新,幽柔的青草香气沁入肌肤,心底里仿佛都盈着朴实的农家气息。我沿着小路来到集市上,到处是琳琅满目的货物,精雕细琢的银簪,价格贵重的玉镯,造型精致的陶器,文人雅士的字画,各式物品应有尽有。我兴奋无比的在热闹的吆喝声四处游逛,突然看到前面围了一群人。
“大爷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他妈给脸不要脸。”一个公鸭嗓子的难听声音大吼着,
我疑惑的钻进人群,看到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拉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弱小姑娘。这个男人脸上有一道刀疤从额头直划向脸颊,黝黑的皮肤上满是坑坑凹凹,一张大嘴里全是参差不齐的黄牙,见惯拥有完美容貌的四翼,一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啊,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