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我看起来都觉得毛骨悚然。
“娘娘,不要看。”
她蜷缩着,泪水混合着鲜血滴在地上,让我一阵心酸。
我摇摇头,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瓶,是以前玄邪给我的凝花雪玉露,擦在伤口上可以促进愈合。
我轻轻的帮她擦着清凉的药膏,可是她的伤势实在太重,竟到了体无完肤的地步。
我忍着心痛帮她擦完药膏,又取下头上的簪子在地上划起字。
“谁将你打成这样的。”
蓝钥
她哽咽着说:“是成侍卫,他知道娘娘不忍心奴婢受苦才想要这样折磨奴婢,奴婢真是无能,帮不了娘娘,反而牵制了您。”
她说得是声泪俱下,让我不禁对我的下场有些恐惧。
套用小胡同志的话——现状堪忧啊。
我继续划着字:“这是什么东西?”
我将长发撩开,露出那枚冰蓝色的宝石耳钉来。
她看着我的耳垂大惊失色道:“陛下居然连蓝钥都给了娘娘,这下您这辈子恐怕都逃不开陛下了。”
她的话让我忐忑不安,这不会是什么性质歹毒的东西吧,比如那种按时要服用解药否则便会毒发身亡死状十分恐怖的毒药,比如是有着放射性质的矿石,佩带的时间久了便会大脑迟钝提前进入痴呆状态,比如是那种招魂摄魄的邪物,随时受到呼唤便会成为毫无思想的傀儡……
好吧,我承认我的想象力是丰富了一些。
我绞尽脑汁苦苦猜测的n种用途都沾不上边,但这耳钉确实是一个用途俗透的绝世宝物。
蓝钥与蓝魄本是一对极品蓝宝石,不知怎地被人制成了一对耳钉,戴在两个人身上,只要他们互相接近,宝石便会发出绚烂蓝光,并且会有隐隐的灼热感,也就是说,以后只要我与那个变态男人相接近,他戴的蓝魄便会发烫,那样他自然就知道了我的位置。
这简直就是古代版的监视器。
天啊,我为什么会这么惨,好不容易可以进宫享福了,却被人下毒差点死掉,好不容易来了墨国可以解毒了,却被人打晕送到一个心理变态身边。我现在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还被关在寒冷的冰窖里,生还无望啊。
不行,我可不能绝望。按照穿越里的黄金定律,女主一般都不会那么轻易死掉的,而且越是遇到危险的境地,就越是会出现转机,说不定经过那变态的虐待以后会激发我的潜能,无意中打通任督二脉成为叱咤武林的绝世高手……(某薇幻想中……)
我一边兀自安慰自己,一边细心听那丫鬟诉说。
渐渐的我开始了解了情况,她叫珊瑚,是皇后的贴身丫鬟,这里确实是墨国的皇宫,而那个红衣男子便是性格乖张暴戾的南宫澈。皇后是丞相的独女,叫阑滢朵,似乎因为丞相把女儿嫁给他是因为想要控制他,而他一直韬光养晦隐藏自己的才能,丞相只当他是毫无主见的傀儡,放心将他推上帝位,不料他登基以后竟立刻反转局势,将丞相势力悉数瓦解,并且软禁了皇后,皇后不堪折磨逃出皇宫,接着我便被秘密寻找皇后的护卫在集市上发现并且毫不犹豫的抓了回来。
长的像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认定了我是皇后啊,你丫看看我的气质,哪点像皇后了。再说,我本来就是专程来解毒的,何必大费周折的抓我来,一群人头猪脑的饭桶。
看戏
我缩在冰窖里,嘴唇冻得青紫。
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冷”宫。
好冷……
珊瑚挣扎着想要把自己单薄的衣裳脱下来给我,被我推了回去,她都已经伤得那么重了,居然还想着我,真是个忠心的丫头。
为了避免冻死,我在冰窖里一圈一圈的跑起步来,跑着跑着突然感觉到耳朵上的蓝钥隐隐发热,莫名的温暖瞬间流遍全身。
该不会是南宫澈来了吧,我心一寒,立刻缩进墙角警惕的望着冰阶的方向,然而我注视的地方毫无动静,却有声音从墙壁背后传来,我将耳朵贴在墙上,清晰的听到一声声压抑的呻吟。
我睁大眼睛惊诧的望着珊瑚,用眼神询问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珊瑚匍匐着爬向我哭道:
“娘娘,您还是忘了陛下吧,这样您就不会难过了。”
原来冰窖的旁边就是南宫澈的寝宫,这么说来,皇后根本就是深爱他的,否则他不会用这种方式来刺激皇后。
这个家伙真是比想象里的还要变态。
我用簪子用力朝墙上一戳,薄薄的木板立刻被戳出一个小洞,洞里正好可以看到雕花大床上两具纠缠的身体。
南宫澈的皮肤真白,柔顺的发丝泻落在挺直的背脊上,宫灯淡淡打下来,仿佛月光下的黑瀑,他身下的女子同样白皙美丽,发髻有些凌乱,却丝毫不影响绝美的容颜,她抱着他,眼神迷离,风情万种。
如果不认识南宫澈,我会觉得他们是绝配,可惜现在我只觉得是一朵鲜花插在……那啥上。
不再理会珊瑚的哭劝,我津津有味的看起戏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看到南宫澈朝我的方向瞥了一眼,嘴角浮现若有若无的冷笑。
不可能的,这么小的孔,他一定发现不了我在偷窥,肯定是错觉。
我正在安慰自己,却见南宫澈突然将身下的美人推开,径直朝我走来,他一手支着墙,冷冷的看着我戳出的小孔,我吓得后退一步,坐在地上。
“想看吗?”
“唰”地一声,他将一面方形的窗口打开。
“想看就看吧,别偷偷摸摸的,好歹你也是曾经受过朕恩宠的皇后,朕可没忘皇后初次侍寝时的娇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