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棠瞪着他,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他抗议反驳:“我那是梦话!不知情的。”
陆辞笑了声,缓缓揉按他纤瘦的腰身:“朕可不想做你娘亲,而是想做你的夫君,想听你叫朕相公,不若你叫一声来听听。”
“……”景棠并不想开口,也不想喊这个称呼,他双手捂住自己的的耳朵,试图听不见陆辞的声音。
陆辞被他这个举动气笑了,将他手给拉了下来,又将人从怀里挖起来,挑着他的下巴,问:“你还装听不见?让你喊声相公怎么了?你娘亲都喊了!嗯?”
景棠被他摆正身子,想蜷缩下去都没办法,脸上发烫,眼神飘忽,拉了拉陆辞的衣袖,求饶地看着他。
陆辞看着红晕从他的一贯苍白脸颊点点晕开,耳尖红的滴血,甚至脖颈都悄然染上些红,显得别样的鲜活生动。
他心脏微微发紧,努力控住上扬的嘴角:“朕不吃这套!撒娇没用!朕铁石心肠,不为所动。”
景棠咬了下嘴唇,又拉了拉他的衣袖,可怜巴巴看着人。
陆辞嘴角终于控制不住上扬,罢了,知道这人脸皮薄也不为难他,道:“总有你喊的那天,等卫都这边事儿处理完,朕就带你回京城去完婚。”
景棠闻言迷惑不解,完婚?皇帝纳妃用的到这个词?
他一脸懵然,眼珠都微微瞪圆,诧异道:“陛下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完婚?什么完婚?”
陆辞见他迷茫的神色,挑眉不疾不徐开口:“不然呢?朕娶皇后大婚大典,到时候还有外邦小国前来献礼祝贺,庆贺我们的新婚。”
“啊?”陆辞在说什么鬼话?
景棠顿时愣住,他是万万没想到,陆辞竟然要他做他皇后!这……陆辞就这般喜欢他吗?为何呢?
他抬眼看陆辞,又低下脑袋,想破脑袋也没想通。
陆辞见他不言不语,也不跟他展颜谢赏,反而一脸见了鬼的模样,微微皱眉不满意,捏了把他的脸:“朕可是许你皇后位置,你不说话什么意思?”
景棠依然目露茫然,不解其意:“我不过一介亡国公主,如何能当你的皇后?”
再者,他还是个男子!
“有可不可?只要朕想,就没有什么是不行的。朕中意你,当然要娶你,光明正大,让天下人都知道。”陆辞慢条斯理道,俊美的脸上有着不容置否和不可一世的傲然,帝王的威严和自信锋芒毕露。
景棠顿时有点心虚低头:“……”。
他到底何德何能!若他是女子,怕不是拿了人生赢家的皇后剧本。他耳朵慢慢在发烫,陆辞坦白和直接让他猝不及防,面对这些暧昧的话他总是无法适应。
抬眸见陆辞定定看他一脸等着他谢恩样子,只好无奈道:“谢谢陛下。”
晋国朝中百官若是知道,怕不是要骂他红颜祸水……想不到有一日,他一个男子竟然做成了苏妲己……
等两人起床用过膳食后,陆辞丢下一句要去处理政务后脚步如风步出殿门。
……
陆辞出门后,吩咐宫人去将昨日给景棠诊脉的太医寻来。
不多时,周太医略有惶恐跟着宫人进了御书房,见到新帝,忙行礼道:“微臣见过陛下。”
陆辞从奏折里抬起头看他,斟酌一番还是问出尴尬的问题:“昨日你给公主看过脉,朕有个问题想问你。”
周太医:“陛下请说。”
陆辞:“公主的胸前……平平,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故人有难
周太医回忆昨日所见,他从前也从未见过九公主,不过太医院有不少太医给公主看过诊,印象中就是从小病到大。
周太医斟酌道:“陛下,大概是因公主身子病弱,迟迟未有发育,待身子养好,便会自然发育。”
“既是如此,如今可对他身子有害?”
“并无,这也是公主体虚营养不良导致,日后慢慢调理便可。”
陆辞放下心,挥手让太医退下,继续批阅奏折。
两日转眼过去,陆辞白日处理政务,天色渐晚时回到寝宫,景棠与他同吃同住。陆辞除了爱搂抱他,倒是信守诺言没做别的,对他不说重话,好的让他有时迷茫,除了这人恶劣的喜欢逗他外,他两相处的倒是不错。
景棠也渐渐习惯晚上被这个“室友”搂着睡觉了。
这日下午,景棠无所事事,有些无聊。便让竹枝找了过来,他拿起来一翻:“……”
这个时代的书都是长句,通篇没有标点符号,哪怕因为家庭原因看过一些史书,但是一点标点不带,艰深晦涩,看的他头都痛了,无比怀念现代书本排序。
书是看不下去了,他见外面阳光明媚的,显然天气很不错的样子,自从到了这里都没机会好好看看皇宫,前天逃跑时候那还有心思看风景!他决定出门逛逛。
于是搁下书本起身道:“我们出门逛逛去。”
竹月竹枝笑着应声,穆兰在做绣活闻言道:“殿下,您带着竹月她两去散心,奴婢便不去了。”
“好,姑姑你注意些,别做太久了有伤眼睛。”
穆兰眉眼带笑,点头:“我知道的,谢殿下关心奴婢。”
“那我们就出门去了。”
景棠带上竹月竹枝行至门口时候,听闻他想出殿散步,又有几名宫女内侍跟上来,像是生怕他在宫里能走丢似的。景棠无奈摇头,猜到这大致是陆辞所吩咐的,也不为难别人,想跟就跟吧。
秋日的阳光洋洋洒洒落下,景棠沿着宫道漫步,欣赏着周围景物,郁郁葱葱,亭台楼阁,一处一景。不知不觉走到御花园,放眼望去,花枝上绽放着朵朵鲜花与绿叶交叉,百花争艳,亭亭玉立,姹紫嫣红,空气中弥漫着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