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是如今。
沈少渝真的要低头的一剎那,他没出息地捂住下体:“等等。”
“怎么了?”沈少渝的声音很轻。
薛策说:“我……我洗过澡了。”
沈少渝笑起来:“我知道啊。”
薛策别扭:“你怎么知道,我在我家里洗的。”
沈少渝说:“那你现在是还要洗一次吗?”
“不是。”薛策往后挪了挪,靠在床头,沈少渝跪坐在他身边,很乖的姿势,“你怎么知道我洗过了?下班后先洗澡再出门,不奇怪吗?”
“问这些做什么?”沈少渝歪了下脑袋。很天真的疑惑。“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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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策好像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他全醒了。
他在一瞬间明白过来。沈少渝为什么主动邀约,自己为什么先回家洗澡,沈少渝为什么低头要给他口,自己为什么要追问沈少渝这样无聊的话。
其实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很普通,如果他不追问这么几句,他会舒服很多。
沈少渝乖得像个玩偶,裸着上半身,下身也只有一条内裤,跪坐的姿势显得顺从极了,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好像永远不会张口与人争执。他说:“你不想要吗?”
薛策用羽绒被将他裹住,去亲吻他那已经冒出寒意的身体。“想。”他哑着嗓子说,像要确认什么,“你也想,才会叫我的吧?”
“嗯。”沈少渝眸光透亮,回答得实心实意,“想。”
确认完毕,但不踏实,好像这一步是迈向无边际的大海。所以薛策继续说:“那以后都找我。”
“再看。”
这个回答太草率,薛策本能地不满意,再看,还要看什么?他们都认识这么些年了,谁还不了解谁啊?但羽绒被已经盖住了两个人,沈少渝黏得像一条水蛇,缠得薛策浑身都是水渍。薛策舔他的乳尖,感受他在自己掌心里发颤,屁股也不自主抬起来向自己靠近,像左右摇摆的果冻。沈少渝身上发烫,但黏到薛策身上又成了痒,薛策摸不够他,改成了拍打,要听他叫,听他呻吟。沈少渝像一块豆腐,快被他拍散了,高高低低地躲。黑暗里什么也看不见,躲也只能躲进薛策的怀抱,两人一同摔到软软的泥里。
在被子的掩护下,沈少渝黏乎乎地趴在薛策身上,感觉薛策的阴茎像根粗棍儿顶着自己屁股,忍不住动了动。他埋头在薛策的颈项,轻轻地说:“我下去给你舔。”
说着也不管薛策怎么回答,就往下慢吞吞地爬,爬到薛策两腿之间,笨拙地含了一口。这一口差点儿把薛策的灵魂都给吸出来,他大喘一口气,猛地掀开了被子。
沈少渝顿时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不满的叫唤,猫儿一样。光线太亮了,薛策知道他的意思,但偏不关灯,偏要盯着他瞧。沈少渝含得很辛苦,或者说看起来很辛苦,吭哧吭哧地,有时候吐出来,伸着舌头去舔那柱身上的青筋,盘旋而上,用舌尖点他冒着清液的马眼,尝一尝,再试探地吞那硕大的龟头,眼睛里水淋淋地,像挨了莫大的欺负。就这样时出时进,冷热交激,薛策忍得快要疯了却不敢动弹,只用手去帮他捋头发,拇指轻轻蹭他的眼角,揉揉他的耳朵,像对待一只好不容易贴上来的猫。
“要了命了。”薛策从心底里发出一声叹息。
他过去总是舍不得让沈少渝做到最后,感觉硬得要爆发了就要推开对方,但这回沈少渝却怎么都不让。薛策急起来,手指探进他的头发,扣在他的后脑勺,想让他挪开,但下身却不受控制地往前顶。沈少渝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响,像往深渊里丢了一颗石子,他感觉到内壁的收缩,龟头刮过去,爽得他战栗。
他再也思考不了了,就这样射在沈少渝嘴里。
沈少渝过去也从没真的吞过精,这一下好像被射傻了,嘴都要合不拢,看起来苍白的脸文文静静,张开口却是男人肮脏的精液,眼睛里甚至还带着笑意。薛策吓得赶紧给他拍背,四处找纸巾让他吐出来。沈少渝吐了一部分,咽了一部分,喝了一杯水,才开口说话:“它烫着我了。”眨了眨眼看他,“你还行吗?”
薛策无话可说,将被子罩上来扑倒了他。
后来这件羽绒被糟蹋得没法洗,第二天,沈少渝不得不将它扔掉。
他们的性生活一直是和谐的,薛策是个很照顾人的伴侣,而他在床上很少害羞。他骑在薛策的身上上上下下地扭动,薛策仰着头看他,他便会直起身子向后仰,感受薛策的目光注满他全身。
他喜欢薛策这样凝视着他的样子,尽管他不知道薛策脑子里在想什么。
他也不在乎。
这种感觉太好了。没有预期也不必揣摩,专注在自己的感官上,所有患得患失的不良情绪全都清空。薛策带着他飘上半空,他不用害怕跌下去后怎样,反正薛策也只陪他这一段。他像一个坐上热气球的游客,地面上的事务属于他自己,和热气球没有任何关系。
薛策翻身压倒了他猛然抽插几十个来回,闷闷地一口咬在他肩膀,好像要发泄什么怨气。他也不懂,也不好奇,反而笑起来,情欲上的满足让他在情绪上也变得宽容,像摸小狗一样去摸薛策毛茸茸的脑袋,在被激射时双手双脚将薛策抱得死紧。他也高潮了,筋疲力尽的高潮,热气球稳稳地落下来,他身轻如燕地跳了出去,回到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