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烧了手帕,故意丢进来,这不就是纵火吗?”小欢很生气。
陆建宁看着已经辨别不出来图案的手帕:“那她也应该知道,烧一张帕子,远远达不到起火的地步。”
所以小喜和张先生几桶水下去就消灭了火情。
“可是窗子的一角是被剪坏了的,明显是刻意的。”小欢不解。她们的窗角被封了起来,现在却留下被利刃剪得痕迹。
“是谁的恶作剧吗?”
这人费尽心思就为了丢一张烧着的帕子进来,就为了,吓他们一下?
跑来大小姐的院子恶作剧?而且特意选了半夜,陆宅是有家丁巡逻的,一般丫鬟小厮可不敢在夜里到处乱走。
“水井就在附近,若是别的地方没准还真的烧起来了。”小欢又说道。
这句话无意中让陆建宁心里动了动,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人是想警告她们。
陆建宁心里亮堂。
不由就想起白天陆云烟的那些异常举动,她与其说是泄愤说那些话,更像是故意的。
白天就来了陆云烟和二夫人,这两个人之中,说真的,陆建宁更倾向于相信陆云烟。
二夫人是笑面虎,不可能有那个好心还给她们示警。而且还是用这种方式。二夫人只会默不吭声一把火烧光她们。
陆云烟从陆建宁的院子里回来之后,就坐在院子里呆,丫鬟看着她觉得害怕:“夫人,这院子里湿冷,您怎么不进屋休息?”
陆云烟看着天空,湿冷才好,冷才能感觉还活着。
丫鬟看见陆云烟穿着一身素袍,还戴着帷帽,好像刚从外面回来一样,顿时不知道她刚才去哪了。
最近主子疯,奴婢也跟着害怕。
“夫人你的手?!”丫鬟靠近了才看见陆云烟的一双手全是红肿,还渗出血,像是被狠狠灼伤了一样。
丫鬟哭着拿出手帕给陆云烟包扎:“夫人,什么事情过不去呢,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陆云烟不言语,只觉得浑身冷的僵硬。手疼吗,她并没有感觉,她甚至故意等着火苗烧到了她的手心,想感受一下滋味,可是完全感受不到。
“李郎,你真的还活着吗?”陆云烟对着天空喃喃的问了一句。
丫鬟的手一僵,看着陆云烟满脸泪水的样子,这段时间夫人又开始疯,又是为了死去的那位三姑爷吗?
都已经去了十年的人了,竟然还能让陆云烟伤心至此。
“你说陆建宁院子里着了火?”二夫人几乎一下睡意全无,整个人都精神了。
“是的,奴婢看的真真儿的,家丁都赶过去了,可惜大小姐看管的极严,家丁在门外叫门都不开。”
二夫人眼中转过了千百个念头,都着了火,陆建宁竟然都能沉住气?
原先二夫人还是有些怀疑的,如今,她基本可以确定了——施芥的死,一定有猫腻。
“难不成陆建宁这个赘婿,真的是假死?”二夫人也从来没听过这么离奇的事情,一时间惊愕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