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林子一边往自己房间撤一边喊:“你给我洗衣服我给你发工资还不行?都臭了赶紧给我洗吧!”
才七点多,大林子才不困,躺在床上刷手机,没多久就听见外面他妈在骂他。
“兜里揣的什么玩意儿?牛粪?大林子你都多大了,这什么东西都往兜里放,还是湿的?”她本来生气不想管,听说臭了又忍不了,早晚还不得她洗,干脆就给他包倒院子里准备给洗了,结果就在他外套里掏出一块挺沉的东西,油纸包的,打开黑糊糊压成一块还是粘的……
大林子急火火的冲过来,就看到昭昭给他的秘药,三个大药丸被压成一个大饼……
熊昭昭:白搓了。
大林子心疼:“哎呀,不知道有没有影响?”
不如今天就泡了吧,昭昭说有点疼,做好准备再泡,能有多疼?别放坏了才是正经。
他掏出备忘录又看一遍:大火化开,脖子以下浸入药液,水先变清再变浑,俩小时左右方可,水没变化为失败,换药重来。
他家有个洗澡桶,勉强能蹲下他吧,熊海涛帮着折腾烧水,秦云梅保持怀疑,等水开了更怀疑了。
她和熊槿本来在旁边围观,被大林子赶了出来,亲妈也不能围观。
“熊槿啊,这不会泡出什么事吧?黢黑一桶,一股刺鼻味!”
“他不说昭昭师父给的,应该没事吧,大林子这药浴有什么效果?”他隔着门问。
“昭昭师父答应教我练拳,这个是药浴就是打基础,泡完了筋骨好了才能练,我也不知道啥样,这不还没泡。爸!烫啊!别加开水啊,烫死我了!”
“你不说得泡脖子?”
不太靠谱的样子。
刚泡的五分钟,他没有什么感觉,还嘀咕这也不疼啊,过了一会儿,就感觉全身有针在扎,疼痛难忍。
熊海涛看他儿子一会儿功夫面红耳赤,额头哗哗的淌汗,有这么烫?有点心虚,不会烫秃噜皮吧?
他儿子哆哆嗦嗦:“爸……给……我……拿个…拿个毛巾……咬着……”
话音带着颤儿。
大概疼了半小时,他才感觉好点,也不知道是麻木了,还是真的不疼了,他都恍惚了。他爸也没敢走,一直守着,跟着见证了奇迹。
“哎?大林子,这黑药水怎么色浅了?”
“咋回事?水变清了。”
大林子不疼了已经把毛巾吐了,“听说一会还能变回来,太神奇了!”
果然变为清水没一会儿,水又开始变脏,没一会儿变成了灰色。
没一会儿熊海涛就推门躲去院里,无他,太臭了。
他一推门,门外娘俩也闻到了。
“怎么这么臭?刚才是苦味,现在怎么臭了?”
三人离开门口,躲到了院里,街上有人路过还嘀咕:“谁家大晚上出大粪?太味儿了!”
熊家三口:……
大秋天的晚上,他家房子放了半宿风,收获了一只活力四射的猴。
“爸,你看我是不是白了!我感觉皮肉骨头都被漂洗了一遍,这个舒服啊别提了!哎呀,我睡不着,我感觉我能出去跑个五万米!腿飘轻!”他坐不住,大半夜满地乱窜。
熊海涛仔细看了看,非常确定的说:“没白!先不忙跑五万米,明天你去给咱家那点玉米收了就行。味儿散了,睡吧,困死我了。”
行吧。
当天晚上,只熊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