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货物重载时,马匹在驿道上奔跑度,自然会快上不少,夕阳还在半空中,张成一行,便已平安顺利地返回到青云镇。离开车行一路快跑回到家中,直到此刻,一路上,时刻处于紧张状态之心情,这才完全彻底地放松下来。
见父母亲满脸笑容迎上前来,张成便道“父亲母亲,孩儿有些重要事情,需要找处僻静地点,才方便禀告,这就去父母亲房间如何”。
“成儿,在自家院子内,有何事情还不能说,非得去房间不可”。刘淑兰为此感到有所不解时,便用嗔怪语气朝张成道。
张小凡知道自家小儿行事谨慎,道“成儿,走吧,这就随为父去房中说话”。言罢,率先就朝自己所居住房间走去。
随同父母亲进入房间,随手就将房门关好,张成先是将此次出售货物,其所得二十两银子放在桌上,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将收藏于怀中,那二十张银票慢慢取出,又谨慎稳妥地将之放在桌上,双手又来回搓了搓后,这才道“父亲母亲,这两万两银票,是孩儿在贺云城,出售两节鸡血藤所得,还请父母亲放心收下”。
刘淑兰在听到两万两银子,这一数字时,立刻被震惊得张开大嘴,而又久久未能合拢。一双大眼紧盯着张成时,其瞬间也不愿意离开。
张小凡这些年来,一直在经营着自家杂货铺,几十两,甚至几百两银子,也时不时地在自己手中流转过。几十年间,所经手过之银两,已不下万两,但长这么大,还曾未见到过银票是何模样,且心中时刻在盼望着,有朝一日,能拥有银票这一天之到来。此时,见桌上放着一摞厚厚银票,平时自认为心态,还算较为平和之自己,其双手也在轻微地颤抖着。小心翼翼地用右手食指,抚摸一下银票上,所显示数字处,随即就迅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其中之艰辛与成就感。
睁开眼睛时,见刘淑兰还在傻傻地看着自家成儿,张小凡便有些好笑地道“成儿他娘,你如此这般地盯着成儿不放,难道是想要将其吞吃下去不成”。
听到张小凡如此打趣之笑语声,刘淑兰这才从呆痴状态中,一下而醒转过来。见张成,还在用有些好笑眼神看着自己,便道“成儿,你小小年纪,就挣得如此多银两,真让娘亲无限惊喜。但由此想来,成儿,你在采收鸡血藤时,定然经历过不少艰难险阻,这也令娘亲,为之后怕不已”。
“成儿,因你冒险而为,家中现已得到如此多银两,即使是用上几十年,全家也花不完。从今以后,娘亲不许你再去山中,采挖任何灵草灵药”。朝张小凡看了眼后,刘淑兰紧接着又向张成告诫道。
听完刘淑兰一番所说,张小凡微笑着摇了摇头,朝张成道“成儿,你将身上所有银票,全数都交给为父保管,不知你对这些银票之使用,又有何打算”。
见父亲满脸严肃地在看着自己,张成略微一思量,便道“父亲,孩儿认为,将其中一两万银票,当做大哥迎娶婷婷姐之彩礼,送去给田家。由此,也不会让田家人,再看轻我张家。况且,此事为张田两家内部之事,自然不会被外人所知晓。至于剩余银两,孩儿以为,可以借为大哥建造新房这一机会,将家中房屋,再好好地改建一番,由此所花费银两,恐怕也不会太多,自然不会引起周边邻居,或其他人之胡乱猜测”。
“孩儿还建议,在为兄长建造新房期间,杂货铺停止收购货物,父亲可在自家附近,寻觅一处合适之地,开设一家规模较大之杂货铺”。见父母亲还在仔细地听自己解说,张成紧接着又提议道。
听完张成对于银两一事之安排,张小凡思量一会后,这才道“成儿,为父觉得你所说之事,还算可行。这样吧,明日,你就随为父去趟田家,将胜儿迎娶婷儿嫁妆银两,给田家送去,也好顺便叫胜儿回家,一同操持新房建造之事”。
见刘淑兰一副欲言却止模样,张小凡便道“孩儿他娘,家中钱财,多时不可吝啬而为,少时,亦须大度而行才是。况且,成儿刚才所说之事,在情在理,银票该如何花费,就依成儿所说来办吧”。
“孩儿他爹,如此一来,这些银票,岂不是很快就会花光,到成儿娶亲时,就再无彩礼送给女方家”。见张小凡已同意张成对银两之安排,刘淑兰赶紧朝其提醒着道。
“母亲,您尽管放心,孩儿手上还有几节鸡血藤,银两一事,自然不用愁。况且,孩儿现在年龄还小,到成亲年龄时,说不定又能挣到许多银两”。知道母亲想要为自己留下一笔积蓄,张成连忙朝其解释着道。
第二日刚一用过早餐,张成便随父亲赶往田家镖局。刚一进入门厅,田前程便已迎上前来,道“张叔,究竟有何大事,还须劳烦您亲自登门”。
张小凡微微一笑,道“贤侄,为叔今日特地前来送上迎亲彩礼,不知田局主,此时可否待在家中”。
朝手中提着几大盒点心之张成看了眼,田前程便道“张叔,家父此时正好在家,小侄这就给您带路,前往客厅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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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同田前程进入一间客厅,三人未经等待多久,田胜之便满脸笑意地走了进来。张小凡与田胜之互相客套几句,便道“亲家,小弟今日前来,特为胜儿送上迎娶婷儿之彩礼”。言罢,随手间,就从怀中取出十张银票,一齐递给田胜之。
“亲家,这礼金太多太重,为兄可不敢收下”。田胜之随手接过银票,当观看到银票上其面额数字时,立刻相拒着道。紧接着,又将十张银票递还给张小凡。
“亲家,婷儿不仅容貌秀美,而且知书达礼,更加难能可贵的是,我家胜儿左手残废后,婷儿未曾有过一丝一毫之嫌弃。因而,这礼金一点都不重,还请老哥快点收下”。将银票迅塞入田胜之手中,张小凡又连忙相劝着道。
田胜之握着手中银票略微一迟疑,接下来,便开始与张小凡详细商量着,田张两家双方家庭,迎送嫁娶前所需准备之一应事宜。
父辈在说话,身为晚辈,自然不好出言打搅。田前程见张成正在低头沉思,便赶紧来到其跟前,道“小成弟,这半年多时间过去,不知你现在武功修为,可曾有所增进”。
“多谢前程大哥记挂,小弟武功修为,现已稍稍增加些许”。张成起身后,连忙朝田前程应声道。
朝张成仔细一观看,田前程立刻惊声道“小成弟,你这武功修为,现已突破到后天期后期境界,你这是如何做到,又在何时得以突破”。
听到田前程惊呼声,田胜之立即停止与张小凡之商议,目光朝张成仔细观看几眼后,道“亲家,你可是生了位好儿子,小成侄以不到十三岁年龄,修为就已进入到后天期后期境界,比镇长府及三大家族中,那几名少年天骄,提升度还要快上不少”。
“田大哥,你不必太过缪赞,我家成儿这一修为境界,只不过是在侥幸情形下,顺利得以突破而已”。张小凡连忙客气地朝田胜之应答道。
田胜之摇了摇头,道“张老弟,你何必如此谦逊,为兄听程儿说过,小成侄在押镖途中,曾成功斩杀过一位先天期境界高手。张老弟你不妨想想看,后天期境界武者,斩杀先天期境界高手,岂可用天骄两字就能形容”。
朝张成又看了几眼,田胜之接着道“小成侄,你在最近一段时间,可是因为经常使用灵药液浸泡身体,其境界才得以快突破”。
张成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道“田伯父,您老目光如炬,竟然看出小侄,曾利用过灵药液淬体”。
田胜之微笑着一点头,道“经常用灵药液浸泡身体之人,短时间内,其皮肤会显露出浅红颜色,你用灵药液淬体,本人也是从小侄脖颈上,以及手背上之肤色,这才有所现。对了,小成侄,你每隔多长时间淬体一次,每次浸泡时,用时究竟有多久”。
“回禀伯父,小侄每隔三日,或五日,才敢用灵药液浸泡一次,每次用时两个时辰”。张成立即朝田胜之如实回答着道。
田胜之朝田前程看了眼,转而又朝张成道“就田某所知,在用灵药液浸泡身体时,因其中之痛苦与煎熬,令常人实在难以忍受。因而,在青云镇,绝大多数大家族少年,都是在相隔一个月后,才敢用灵药液浸泡一次身体,但即便是如此,也很少有人能够坚持下来。而小侄你,却隔三差五,就敢使用一次,且每次,还能坚持住两个时辰。此事,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小成弟,你就是个小怪物,想当初,为兄第一次用灵药液浸泡身体时,只坚持半个时辰不到,就赶紧跳出木桶。第二次浸泡时,才勉强坚持住半个时辰,再多一些而已。而你却如一块顽石般,每次都能坚持住两个时辰,着实令为兄深感汗颜不已”。听完田胜之所说,张成还未接过话来,田前程便急不可耐地连忙出声,而在感慨不已着道。
正当田前程还欲出声说话时,田婷婷与张胜两人,已携手一同走进客厅。见张小凡与张成亦在大厅内,田婷婷赶紧来到田胜之身旁,朝张小凡看了眼,便低声道“婷儿见过张叔”。
张小凡微笑着朝田婷婷点了点头,以示回答,随即,其目光,便就看向田胜之。
见张小凡在微笑着注视自己,田胜之为之心领神会,便朝田婷婷道“婷儿,你张叔今日来我家,是有重要事情前来相商,稍后,还会带胜儿返回张家,你与胜儿先去外面稍微等待,有事一会再说”。
与田胜之商定好婚嫁迎娶一应事宜,从田家镖局回到家中后,张小凡倒也有些本领,只用几日时间,且也只用不到五千两银子之数,便将邻近自家那两亩地大小之院落,顺利地购买到手。只待这户人家搬离后,便可着手,将其建成一处有些规模杂货铺。与此同时,自家院落内,为张胜娶亲所准备新房,也在有条不紊地翻建着。
张成因不愿参与到家中建房,这等繁杂事务之中,在张小凡带领张胜,开始归整自家房屋时,便在附近找家客栈住下。其后,便时不时地来回于王子鸣与王士魁等好友家,期间,也还去了趟王学明父亲所开酒楼,与几位好友大吃大喝上一顿,但其余时间,便就显得有些无所事事。
在客栈中,张成不方便修炼武功,或练习武术,张成也曾去镇外荒郊野岭修炼过,但在练习武术时,总是感觉到好像有人,就在一旁窥视,因而,其后再也不敢去野外修炼。如此一来,张成只好回到家中,协助父亲与兄长,打理建造房屋一应杂事。
半年多时间,却如同一年般之久,这才慢慢度过,当家中房屋全部翻建好,张成这才从客栈搬回家中居住。此时,张成虽说早已步入到十三岁年龄,但武功修为,仍然处于后天期后期初期境界,只不过其停留境界,显得特别稳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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