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婶子哭声凄惨,引得围观的妇人夫郎直抹眼泪,有人上去扶她起来,“冯婶子起来吧,别哭坏了眼睛。”
冯婶子哭得死去活来的,“魏二,你个丧尽天良的,你肯定知道我家叶哥儿的下落,你还我的叶哥儿,还我的叶哥儿呀。”
魏老太三人躲在屋里不出来,魏二更是一口咬定了没见过,“抢你家哥儿的是夏家那畜生,关我什么事呀,你要找也该找夏家的去呀。”
这句话直接戳中了冯家的肺管子,他家哥儿就是被夏荷花的哥给趁乱抢走的,夏荷花更是躲在屋里不敢出来,只是偷偷伸头看了一眼。
冯婶子现在恨毒了夏家和魏二家,看见了夏荷花在伸头,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扶她的众人,疾步上前一把扯住了夏荷花的头发把人给拽了出来。
“你还我的叶哥儿,还我的叶哥儿!”
冯婶子死死抓着夏荷花的脸,周围硬是没有一个上去帮忙的,大家都怀疑魏二肯定也是做土匪了,只是大家现在没证据,但这夏板子可是因为魏二一家人才霍霍了村子的,心里都恨魏二一家。
夏荷花嚎叫了一声,怎么说也是自己媳妇儿呢,魏二把人给拉开了,“说了不知道,不知道。”
魏二用的劲有些大,冯婶子直接被推搡地险些跌倒,周围的人赶紧给扶住了,有人骂了一声,“魏二,你这是干什么!”
冯婶子恨毒了夏荷花,硬是从她脸上挖下来一块肉,夏荷花捂着脸直在地上打滚。
众人扶着冯家夫妇回去了,跟着的那个半大的哥儿也抹着眼泪。
林渔看得心里不好受,他叹了一口气,作孽呀。
林渔三人也回了家,去年一年大家都不好过,他们从山上下来的时候看见了山间多了不少的新坟,冬日苦寒又吃不饱,怕是村里上了年纪的老人去了不少。
见冯家一家遭了难,好好一个哥儿就这么没了,林渔心里的喜悦也被冲去了几分。
第二天一早吃了饭,魏青山去何家借了犁子,三人下了地准备先把家里的旱田给翻出来,骡子拉着犁翻地,林渔和赵月月就拿着锄头把翻出来的土块给敲碎了,这地有些硬,翻到了下午才把地给翻好,明日就能把小麦给播种上了。
现在家家户户都在忙着春耕,田地里很是热闹,尽管现在还吃不饱饭,但大家都攒足了力气下地干活了,就连小孩子也跟了上去,尽管吃不饱饭,但现在春天了后山又冒出不少的野菜,也比冬天那会好过多了。
大家都忙着耕种呢,这场天灾仿佛已经过去,村子里巡村的队伍也没了,都在地里干活呢。
林渔和魏青山收了工回家吃饭去了,路上就听见有人在说话,“我闻见魏二家天天飘着肉香味,我个老天奶奶,现在大家都吃不饱饭呢,他家顿顿都吃上肉。”
“可不是嘛,魏二也经常往镇上跑,你说他家哪里来的银子。”
“这现在家家户户都忙着春耕呢,他家倒不急,地现在还没动一点呢。”
“你信魏二说的他做生意赚了银子,去年兵荒马乱的,能做什么生意,我看就是做了土匪打家劫舍去了。”
林渔和魏青山扛着锄头走在后面,正好听见了前面的人在议论魏二家。
近了村子又看见夏荷花在村口的河边洗衣服呢,她恰好端着木盆走了上来,头上竟然还带着半旧的金钗,手上也有两个银镯子,看见村里的妇人夫郎就笑了笑,“下地干活回来了。”
她的脸上现在还缺着一块呢,结了壳儿看起来有些骇人,但夏荷花丝毫不在意,摆弄着手上的银镯子还有头上的金钗生怕人家看不见。
几个人都没有理她,扛着锄头纷纷离开了。
林渔自然也看见了夏荷花的金钗和银镯了,他和魏青山小声说话,“看起来不像是新的。”
魏青山眉头紧皱,“魏二怕不是真做了土匪了。”
这种人实在可恨,村里留不得这样的人,要不然迟早招来祸害。
魏青山下午的时候就找了何大柱兄弟,三人觉得魏二怕是不干净得审一审,三人找了村长说了夏荷花头上带着半旧的金钗。
夏荷花还在沾沾自喜,不是看她的笑话吗,她现在穿金戴银的,看谁敢笑话她!
魏二拿了银子去镇上吃酒,现在镇上太平了不少,那些流民也都回家去了,只剩下一下没地方去的孤儿寡母的被镇上的慈幼院给收容,还有不少女娘哥儿去年糟了难不得以流落风尘。
魏二嫌夏荷花破了相了,他去年在鏊子山山寨的时候过惯了左拥右抱潇洒的日子,就想着花银子在买两个人回去当小妾,村里他也不想待了,要是被人家发现了就麻烦了,想着在镇上买个院子过活。
他一回到家就看见了夏荷花头上带着金簪手上带着银镯子,他一把上去把金钗夺了过来,“谁让你带的!”
“咋了吗?我是你媳妇儿带带咋了。”